大夫给顾蓉蓉行个礼。
顾蓉蓉对他低语几句,大夫点点头,领命而去。
马铭扬和副院首都没有听说清楚,她要做什么。
片刻,大夫带着两个学生进来,学生一人抱着口小锅,一人抱着一大包草药。
东西安置好,学生起火烧水,大夫把药包打开,准备熬药。
看来的确是要煮药汁,众人心头疑惑,就如方才副院首所说,人都死了,还弄这个干什么?
一见药材要下锅,副院首按捺不住道:“你这是做什么?人都死了,这不是浪费药材吗?”
“书院的药材都花钱买来,辛苦运过来的,哪能就此浪费?真是岂有此理!不准熬!”
周止明也在老师当中,哼一声道:“浪费的不是他们的药材,他们怕什么?这是借事撒气吧?”
顾蓉蓉轻笑:“周先生所言,我可不敢当,哪像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叫护院对付我们,那才是借事撒气。”
“你……”
顾蓉蓉打断他,都不再看他一眼:“各位,别急,谁说人死就不能再用药?不但能,我还要给你们变个戏法,让你们好好瞧瞧!”
“熬药!”
“不准!”副院首怒道,“院首,难道就由着他们胡闹吗?没错,伤了他们的人,是我们的不是,可如果他们不是强行要住下,谁能伤他们?归根结底,还是他们自找的。”
顾蓉蓉一听这话,当即沉下脸:“副院首,你是说我们活该吗?”
副院首抿唇不语,默认就是承认。
顾蓉蓉短促笑一声:“好,好一个南岳书院!”
“没错,好一个南岳书院,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
老宰辅迈步走进来,带着一路风,站到顾蓉蓉身边。
老宰辅注视马铭扬:“我不说他,他就是个管戒律的副院首,粗人一个,我只说你。马铭扬,你好歹也是南岳书院多年来的骄傲,年少便成才名,不入朝堂,一心只想研究学问,为国家培养人才,也不枉你爹对你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