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一定是在事。
丝锦喉咙轻滚,觉得是危机之下也有机会,属于她的,应该就是机会。
“司烈是如锦救的,好多年了,那时候才十三四岁吧,司烈是个孤儿,捡到他的时候,正和一群叫花子打架抢吃的,他一个人和七个打,如锦救了他。”
“他因此也对如锦很忠心,而且他这个人吧,也很能吃苦,胆子也大,什么也不怕,后来他不见了,我也曾问过如锦,如锦说,送去学功夫了。”
“我当时也没放在心上,那时候……”她顿了一下,脸色有点白,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我哪里顾得上别人,自己能活就不错了。”
“再后来见到他的时候,就是他手撕别人那回,我开始都没人认出他来,差点被吓死,见他回到如锦身边,才想起来是他。”
“他变得高大,沉冷,一看就让人害怕,像一条会吃人的恶狼,”丝锦表情略忿恨起来,“要不是因为如锦身边有他,也许我也不会输给如锦。”
顾蓉蓉手支着腮:“说说。”
丝锦也算找到一个发泄口,哼道:“我和丝锦比试,半个月之内,谁得到的客人最多,谁拿到的钱财最多,就两项。”
“客人,我没有输给她,甚至还赢了,比她多一个。”
“可就是钱财这一项,”丝锦扯着帕子道,“我们每人分了三个手下,无论用什么方式都可以,我的手下无非就是抢劫偷盗,我用诱骗,而丝锦的手下中,有一个是司烈,司烈多狠啊,不但帮她拿到许多钱财,还抓了几个人做药人。”
丝锦把帕子一甩:“就这样输给她了,我不服,我这不是输给她,是输给司烈,但上峰说,输就是输,谁让我没本事,没有救过一个司烈呢?”
“人家能驾驭司烈,也算本事。”
她说得激昂,还沉浸在从前的忿恨不甘中,没有注意到顾蓉蓉眼底深处的怒意和厌恶。
她说“无非就是抢劫偷盗,诱骗”,犯罪的事,说得轻描淡写。
这些人或许受过非人的对待,严苛的训练,但当她们对待别人时,亦没有半点悲悯之心,同样把别人的命当草。
顾蓉蓉还记住一个词儿“药人。”
她不能直接问,上峰可以不知道如锦和司烈的过往,但不会不知道药人。
耐心听完丝锦的牢骚,她问道:“那司烈和如锦之间,可有私情?”
顾蓉蓉坚信,她在司烈眼中看到的那一瞬间的柔情,绝没有看错。
丝锦略一迟疑,顾蓉蓉清亮的眸子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