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嘎然而止。
眼前不止有一双靴子,除了席述,还有一双黑色的抓地虎快靴。
而且,不是徐川霖,顾蓉蓉记得,今天徐川霖穿的是黑色银边。
再说,徐川霖拿着红果子先去了他外祖父家。
不会这么快回来,出现在这里。
顾蓉蓉闭闭眼睛,淡定站起来,拍拍尘土。
“拜见徐将军。”
徐定山面沉似水,目光如虎,威严又充满杀意。
“你方才说,我徐家怎么了?接着说。”
既然被发现,顾蓉蓉大方一笑:“徐家的防守戒备非常好,好到我和我家先生想出去逛逛都得钻洞。”
徐定山微眯着眼睛,盯她半晌。
这眼神沉冷,压迫,席述瞬间冒汗,喉咙都有点发紧,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弹就被徐定山一巴掌打死。
顾蓉蓉坦然对视,没有躲闪,更无半点心虚。
徐定山眼中闪过惊讶,杀意退去些许,但气压并没有减少。
“想出去逛,可以大大方方走门,本府防守戒备再严,那是对敌人,对不请自来的人,你们是我儿子高价请来的,怕什么?”
“并非怕,只是不方便,”顾蓉蓉说,“徐将军来找我们,有什么事?为着徐小姐的病情?”
顾蓉蓉之前就觉得徐定山对徐晚珍生病这事儿,态度有些怪,现在主动问起,就看徐定山如何回答。
徐定山负手而立:“不错,是为我女儿病情而来。”
席述壮着胆子接过话说:“将军放心,徐小姐确实身体已无大碍,吃几日药,再休养一段,就会完全康复。”
徐定山短促笑一声。
这一笑把席述给笑懵了。
“您……笑什么?”
徐定山没带手下,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这处地方位于房子后,旁边还有几棵树木落籽自然长成的小树,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