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定山看着他,长出一口气:“晚珍的事,瞒着她也就算了,为何瞒着我?”
徐川霖走到他面前,看看席述和顾蓉蓉,两人身上都有土,再看墙上竟然还有个洞,心头就火大。
“你要逼他们走,还要他们钻洞?还是说你要杀他们,吓得他们要钻洞逃走?”
顾蓉蓉:“……”平时徐川霖多聪明,一遇上他老爹,脑子就短路,果然愤怒和冲动是魔鬼。
徐定山气笑:“你在胡说什么?我在问你,为什么珍儿的事要瞒着我?”
徐川霖怒问:“瞒不瞒有什么区别?告诉你实情,你能解决什么?你会关心什么!”
徐定山看他半晌:“川霖,我已经知道,珍儿是中毒。”
徐川霖不以为然地笑笑:“当然,以你的手段,什么问不出来,大夫手无缚鸡之力,你逼问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徐定山声音艰涩:“如果你早点告诉我,那我也……我也能知道,你母亲,和珍儿一样,是中毒,不是生病。”
徐川霖眼睛霍然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徐定山缓缓重复:“你母亲的情况,和珍儿一样。我昨天晚上去看过珍儿,看到她手上未退的红点红斑,问过她的感受,她的症状,和她所说的感受,与你母亲,完全一样。”
“只不过,你母亲到后期……情况严重得多,她刚开始病的时候,怕你们担心,不让我告诉你们,所以,你们不曾知道,她最初是什么样子。”
是的,徐川霖记得,当他知道母亲生病的时候,母亲已经有些严重。
那时候他们兄弟三人,大哥在军中,不常归家,他整日忙着生意,肆意潇洒,小妹贪玩,又受尽宠爱,不像别人家的小姐被拘着天天晨昏定省,尤其母亲生病以后,大概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所以,更是省了小妹的请安。
以至于最初母亲生病时,他们都不知情。
为此,他们兄妹三人都非常自责,知道母亲病情后,每天都去请安。
尤其是……大哥,甚至还想过要尽快大婚冲喜,但也就是那个时候,未来大嫂遇害身亡,大哥陷入痛苦泥潭,此事也没能瞒住母亲,加重病情,很快就……
思及此,徐川霖心痛得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