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蓉的话其实有漏洞,但珍珠身在绝境,又被苦情牌打得晕头转向,而顾蓉蓉瞧上去也是个柔弱女子,便不再多想。
顾蓉蓉重新倒茶,还给她两块点心。
珍珠吃了喝了,顾蓉蓉知道,有门儿。
“珍珠姐姐,那个畜牲,是怎么害你的?”
珍珠叹口气:“也怪我自己,太傻太天真。”
“我之前……也是金缕阁的人,和芳华一起做事,封玉朗带他夫人买衣服,我就见到了他,那一见,就误了终生。”
“他温柔体贴,我也芳心暗许,但我的出身,如何嫁得了那样的高门?封玉朗就说,由他想办法。”
“他给我改了户籍,把我说成是外来寻亲的女子,家父是做官的,因被人陷害身亡,我才逃出来之类,加上我也确实认字,做女工也不在话下,又懂些药材之类,就真蒙混过去了。”
“我进入封府,起初他待我确实很好,直到有一日,他说想让我帮他一个忙。”
顾蓉蓉全神贯注听着她说,还适时充当捧哏角色:“什么忙?”
“他说,有人一直和他作派,让他无法晋升,虽然他父亲是副城使,但也不能公然袒护他。”
“要只是晋升之路被挡也就罢了,但那人还想要他性格,不是打得他受伤,就是暗伤他的马,让他摔伤。”
“我每次为他上药,都很心疼,后来,那人竟然给他下毒,要不是我出手,他就中毒死了。”
“也就是那一次,我真的很生气,我说不只他会用毒,我也会。”
“封玉朗说怕连累到我,不想让我做这种事,但我那时被冲昏头脑,岂会管那么多?只想为他出口恶气。”
“于是,我就出手了。”
“我给他一包药,那是慢性药,一次两次吃不死人,只会让人生病,日日痛苦,慢慢死去,这样既不会让人怀疑,又不会让那人痛快地死。”
“封玉朗同意了?”顾蓉蓉问。
珍珠笑一声:“他岂会不同意?他拿走毒药,还说让我不要和任何人说,就算查出来,也与我无关。”
“我当时十分感动,以为他是替我扛下所有,后来我才知道……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决定,要杀我灭口。”
“我毫无察觉,后来有一次去找芳华,路上听说徐家在四处悬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