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封玉朗道,“金缕阁的事,是我干的,和苏媚勾结,收买收留匪徒,暗中把万安寺作为据点,都是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都是因为你啊!”
封庭远目瞪口呆,眼睛因为怒火而染得通红。
“因为我?逆子,你干出这种恶事,你说因为我?我岂会教出你这样的儿子!”
“没错,你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儿子!”封玉朗声音提高,语速飞快,“因为你根本不教我啊,你的严苛教导给了大哥,慈爱给了老三。”
“我呢?我是谁?我得了什么?”
“明明我也是你的儿子,可你什么时候,哪只眼睛看到过我?”
“若我不是想做出一点成绩,若我不是渴望你的关注,岂会有今天!”
封庭远脸色苍白,手指颤抖着指他:“你……”
封玉昭扶住他,看向封玉朗,一脸痛惜:“二弟,你怎么这么想?父亲带你我进军营,从未有过特殊对待,你没有看到父亲的一片苦心吗?太令父亲失望了。”
封玉朗冷笑:“被偏心的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这么说。”
封玉庭闭闭眼睛,强压下火气,调整气息。
封玉昭对徐定山道:“徐城使,我二弟年轻,性子冲动,难免有时候走错路,但我相信他本性纯善,只是想让父亲注意到他,所以才……还想您能网开一面。”
徐定山坐在马上,垂眸看着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徐川霖低笑:“封玉昭,虽然我也很想让封玉朗死,但我还是想问问你,你这是给他,你弟弟,定罪了吗?”
封玉昭抿唇,痛心道:“徐城使既然已经拿住他,想必已经是证据确凿,我相信徐城使,不会无缘无故抓他。”
封庭远用力吸口气:“不错,徐城使,若玉朗真的犯下此等大错,那我……无话可说,无论是从军法论,还是从律法,我都毫无怨言。”
封玉昭微红了眼睛,别过脸去,一副不忍看的样子。
顾蓉蓉听到这里,暗自冷笑,母鸡在空间也拍着翅膀:“果然被你说了,他就是被抛弃了,别的不说,这点还真是可怜。”
顾蓉蓉看一眼假僧人:“走。”
冷星赫推着假僧人,和顾蓉蓉一起,走出队伍。
看到他们俩,封庭远已经没心思去问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