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老儒从袖出掏出绢帛,交给内侍并转给嬴政。
“哦!”
嬴政算是应了一声,随即展开一看,不到百字。
古者圣贤帝王封禅于此,以仁义为先,为蒲车,恶伤山之土石草木,扫地而祭,席用秸,其易遵也。
握草!
一眼扫过后,嬴政不由得冷哼一声,暗骂一句,随后问那老儒生。
“诸位先生苦议良久,又纳先人之典籍所载,难道就修饰出如此礼仪细则吗?倘若如此,这封禅之礼也忒简单了吧?”
言语间颇有些嗤之以鼻之嫌。
“陛下言之过矣!此礼看来简单,遵照实行颇为不易。陛下要轻车简从,以蒲草包裹车轮,不可伤及山上的花草树木。”
该老儒老迈昏花,须发皆已斑白,且牙齿脱落,两腮深陷,说话便吞吐漏风,听起来极为模糊不清。
尔母婢滴!
嬴政心里已经在开口骂人了。
心中一阵冷笑,腐儒,腐儒,果真是迂腐无用得不可救药!
不可伤及山上花草树木?
麻痹的三岁稚童之举也莫过如此?
如此让人可发一笑,滑天下之大稽的礼仪?
嬴政瞬间落得,这些儒的发酸的呆子们,智商堪忧。
难得的是,做出如此惊人捧腹之举,这些酸呆子们,竟然还能保持一本正经。
笑点真是高到了九天之上啊!
欧阳兄,去看到了没,笑死汝之老弟了?
随着老儒神态自若、含糊不清的表达。
一群儒生也跟着连连点头,如同啄食的稚鸡一般。
憋住笑的嬴政,瞅了瞅面前的这群儒生,而后开口问道。
“嗯,朕认为尔等所拟之礼仪看似简单,实施起来却殊为不易。尔等是让朕以仁为念,不伤及山上的花草树木,不毁及生灵,是不是?”
问及至此,嬴政嘴角一勾,噙着一抹冷笑。
“对,皇上,吾等所想正是如此。”
老儒生高兴地笑了。
眼前的可是大秦皇上,老儒这才硬生生的压下了心底之言“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