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危安把瓷瓶小心收好了,这玩意可珍贵得很,是天生石胎遗留在这个世间的最后一滴精华,被九阴钉吸收了,还来不及腐化,刘危安在参悟天道之时感应到了,应该从九阴钉身上给逼出来了。
他此举有两重目的,这一点精华是好东西,他很眼红,其次,虽然不知道金钟拜佛之局是何人所设,但是手段如此狠辣,必非正派之人,他截取了对方的一缕机缘,让对方无法功德圆满,万一以后有对上的一天,也有还手之力,当然,最主要还是私心作祟。这么好的东西,全部被九阴钉给炼化了,也太浪费了。
运转《不灭传承经》恢复右手,可是,这百试百灵的功法这一刻失灵了,伤口恢复的速度只有之前的百分之一,慢如蜗牛。
“我们该走了。”刘危安的步伐有几分急促,刚才,九阴钉吐出精华之时,冥冥之中,有一股隐晦的意识波动了一下,来自遥远的地方,这股意识宏大磅礴,如汪洋大海,他修炼的‘寂灭之剑’和这股意识相比,就如萤火虫与皓月的差距。
这股意识处于沉睡之中,而且距离十分遥远,但是刘危安还是心惊肉跳,潜意识告诉他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越快越好。
走出洞穴之时,申怡云回头看了一眼,她本能地察觉洞穴中的某个东西发生了变化,但是仔细看,似乎又没有变化,她不清楚刘危安攻击九阴钉的目的,也不清楚刘危安为什么突然又不打了,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离开了。
两人下来山,踏云青牛在不远处吃草,赤鳞马却不知哪里去了。
“你与我同乘一骑?还是走路?”刘危安问申怡云。申怡云面容一僵,暗自骂了赤鳞马一声:“这畜生,下次别让我看见了,否则非宰了吃肉不可。”
有些忸怩地跃上了踏云青牛,都已经被看光了,挨着坐似乎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而且,父母家人还在他手上呢。
在申怡云即将落下的时候,刘危安伸手一带,让她坐在了前面,说道:“我喜欢后面。”申怡云娇躯一僵,却不敢反抗,一张脸却红了起来,连耳根子都染红了。
申怡云的担心是多余的,刘危安只是揽着她的细腰,并未做什么出格的行为,这让胆战心惊的申怡云放松了不少,踏云青牛身为五级魔兽,立刻可以扛起一座山,背上一个人就还是两个人,对它没有半点影响,奔走在高低不平的林间,如履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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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要照顾赤鳞马的速度,踏云青牛并未使出全力,回去的时候,全速狂奔,速度提升了一倍,在距离云梦城不到五十公里的时候,树木稀疏了一些,草木也没那么茂密了,林间出现了一条路,虽然比不上正规的大陆,但是好歹也是修正过的,不用担心前面突然冒出来一株大树。
这是刘危安对治下的命令,每个城池向外至少修建四条主干道,长度不低于五十公里,有条件的,就把路修平整一点,没条件的,至少也得把树木砍掉,得像一条路,而非山间小径。
这是为贯通整个第三荒做准备,也是经济和政治发展的需要。申怡云不由自主吁了一口气,虽然是高手,坐在踏云青牛上不至于掉下来,但是在高低不平的林间奔跑和在平整的道路上奔跑,体验自然是不一样的,一个人还好些,两个人,她时时刻刻得小心不与刘危安肌肉相接,不知道坐得多累,与小时候被逼着扎马步一样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