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炤英此时已从译官处知悉详情,为保贵女们的安危,他已让人将后方瞧热闹的贵女们都迎了回去。但陆玥、柳文嫣几人正看在兴头上,任凭如何劝说也听不进去,像是脚下扎了根似的拔不动。
裴炤英在公孙翎的出面劝说下,也帮衬说道:“镇北侯府的人怎么可能是恶徒呢?”
后方的柳文嫣生怕事情不够乱,连忙插了一言:“她们可不是镇北侯府的人,陆九莹是林义王的孙女。”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胥姲君没有想到此翁主非彼翁主,待她反应过来时勃然大怒:“竟是那罪王之后,还敢说不是恶徒!把这个翁主给我一并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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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姲君不可!”公孙翎欲还要劝阻。
“公孙娘子可是糊涂了!”胥姲君瞪向公孙翎,也懒得再说那些客套话,“先前不知她们是罪王之后,我算是给她两分颜面,你若再为她说话,便等同于御史大夫为罪王说情。”
公孙翎果然略有踟蹰,未敢再轻易开口。
裴炤英身在官场,行事谨慎,他不用胥姲君提醒便知不该与罪王有多瓜葛,只是看着胥姲君愤怒的样子,若要阻拦怕是烧了鹿鸣行馆也不能解其恨。但楚郡翁主已入馆内,但凡有任何问题,他作为驿馆的主事必然要担着责任。
这般想着,眼看已有人对陆九莹动手,却被身侧的女婢萧明月一掌推开。裴炤英见萧明月竟有些功夫,当即下令让人将陆九莹护至后方。
胥姲君暂且无心管顾,她另带着一队人马闯入馆内,进行搜捕。
***
老秃头拔刀劈向萧明月,竟无生擒之意。萧明月没有武器护身只得躲闪,却被更多的人围拥堵困。
老秃头说:“与我动手的那人便是你。”
萧明月被逼至退无可退之处,她看了眼周身回道:“是又如何?”
“伤害阚吉公子的人在何处?你若速速交出还能保全性命。”
“可我瞧你并不像是要保我性命的样子,怎么,是怕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老秃头果然面露急色:“休要胡说!再不交人我真的会杀了你!”
“你们不是已经让执金吾去抓了吗?”萧明月丝毫没有因受困而慌乱,她故意这般说着,像是要与他们拖延。而后她反问老秃头:“不是想知道我入九思的缘由吗?恰好我也想问问你,我家翁主的芙蓉金印为何在胡人的身上,可是你赠予那个胡人的?”
“你……”老秃头猛地挥出刀去,“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既然不知,那我也只是想要取回我家翁主的金印,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
“一个小女娘,睁眼说瞎话!”老秃头气得一哆嗦,险些没能提住刀柄,“都看着干嘛,抓住她!”
萧明月等的便是这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