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务实笑道:“愿闻高论。”
“算不上什么高论。”魏学曾摆手道:“原本前次开港,无论是北方的天津,还是南方的宁波、泉州、广州三地,其官港都是朝廷所开。虽然眼下天津港因为求真你的大笔投入,现在已经形成了京华私港为主,朝廷官港为辅的局面,但官港始终是存在的。”
高务实心中一动,但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略带诧异地问:“不错,那又如何?”
“那些官港都是工部营建,产权也是挂在工部的。”魏学曾果然说到了高务实心动的点:“工部的意思是,这些官港在工部手里只能勉强保本,甚至南方三港居然还要赔钱,所以不如干脆卖出去……不知求真是否愿意接手?”
高务实知道魏学曾所说的“南方三港居然还要赔钱”并不是指开港本身赔钱,问题是那个引税和进出口税并不是工部的收益,工部能拿到的只是单纯的港口运营收益。但工部哪里会运营什么港口?
天津港靠着高务实的私港带动,形成了一些些规模效应,所以工部还能混个勉强保本,而南方那边流行的是各大家都有自己的小港口——这里要补充说明一下,这个时期的开港并不是向后世那样基本只有一个巨大的主港,而是很多私人都可以自己建个码头就号称一港。
比如泉州开港,私人港口居然有好几十个,而其中绝大部分都只是有一两个码头而已。
如此分散,自然也就很难形成规模效应,从而让官港也跟着沾光了。
虽然心动不已,但是在商言商,高务实还是故作为难地道:“既然魏部堂也说南方三港都在亏钱,您还把这个当做交换提供给晚生?”
谁知魏学曾摇头道:“在工部手里亏钱是不假,但在求真你手里,哪能亏钱?求真,我虽然不会做买卖,但这点眼光自信还是有的,这三处官港营建费用超过二十五万两,再加上天津官港,总的营建费用接近四十万两。现在虽然过去几年,但估算三十五万应该没问题吧?你再饶我一点,我把四大官港打包卖给你,你免了今年河工的水泥款,再给工部凑足十万两,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