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关朋低着头说道:“他这样郑重其事地讲这件事情,说明他的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做,只不过时机不够成熟罢了。”
张景之哑言。
他扭头看向那个并不高大的背影,却显得有些孤单落寞。
“唉......”张景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这些话是说给我听的。”
关朋与陈飞扬点点头。
很明显,这是江河早就有的设想,就是说与太子听的。
至于太子会不会禀报皇帝,那完全是看太子个人的意愿。
江河的目的很明确,你说或不说,他都是在给云国的掌权者一个信号。
至于皇帝或者太子,以后到底是想在底层百姓手里抢粮吃还是去那些肥头大耳的士绅手里抢粮,那就要看朝廷支持的力度了。
假如皇帝一口否决,那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有用。
张景之不禁感到头疼,这都什么事啊,好不容易出京一趟,听了江河这一席话。
待回了京都父皇问起,自己是说还是不说呢?
说出来太过于石破惊天了,虽然这是江河的目的,但自己不能像江河那样头脑一热就将这件事说出来啊。
不说的话,好像更加的严重,那是欺君啊。
这是丢给自己一个大难题啊,江河啊江河,你就不能晚几天回了京都亲自去找父皇谈吗?
关朋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膀调笑地说道:“你就慢慢想去吧,我睡觉去咯。”
张景之嘴一歪,亦是调侃道:“咋?你还想跑?信不信我到时给父皇说是你和江河一起提出来的?”
关朋脚步停下,片刻后,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随便,只要陛下相信,我还是愿意到陛下面前去露露脸。”
“你......”张景之顿时气得牙痒痒,对于这样的滚刀肉,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其他几人见状不对,纷纷起身开溜。
张景川慢了一步,被他拉住:“他们跑就算了,你是皇子,你也想跑?”
张景川满脸苦涩地求饶道:“大哥,你就放过小弟吧,你是太子,你多费心,我先去睡了。”
说罢,挣开张景之的手跑远了。
陈飞扬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张景之瞥了他一眼,认真地说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不说的话不准在父皇面前提起。”
陈飞扬苦笑的点点头,没有选择的余地啊。
后面的日子,江河就跟没事人一样,天天乐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