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董依云扣了个头,再抬起来的时候,声音里满是无辜,“民女无辜。”
秦浩诚哼了声:“无辜?这契约不是你签订的?银两不是你贪墨的?”
外边传来窃窃私语声。
“这女人厉害啊,一个月就是十两银子啊,够咱们这样家一年吃用了。”
“可不啊,她一个人要那么多银子干嘛?给自己赚嫁妆?”
董依云听着又羞又愤,心一横道:“大人,民女是为了与主家省了赋税。”
话一开头,董依云立刻就冷静下来,她心内急转着,知道不能直接招供出来林立。
“当日民女孤身一人进京经商,急于为主人赚钱盈利,一时糊涂,在契税上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大老爷,民女冤枉啊!”
她说她动了契税的念头,却不说自己糊涂,只说是为主家节省的,还是冤枉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只要明眼人一听就懂。
这分明就是主家授意,她不得已听从。
果然外边又传来议论,纷纷打探谁是主家。
秦浩诚闻言,立刻对这官司生了兴趣。
“你有何冤枉,不妨说来。”
董依云怔了下,不由抬头看了秦浩诚一眼,心里一个激灵。
“民女,民女糊涂。”她立刻做出委屈的模样低下头。
“这么说,你承认是你借由租房,贪墨了主家银钱了?”秦浩诚逼问一句。
“不!”董依云下意识否认道,再次快速地抬起头来,因为心虚和焦急,声音里带了哭腔,“民女没有。”
外边议论的声音再次传进来。
“这不是逼人家承认么。”
“一个女人独自进京替主家赚钱,还要替主家省银子,好处都是主家得了,不是都是自己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