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夏侯月心中早有猜想,但经杨清诵出一首完整之作后,她所受震撼仍是不小,不禁感到果然如此,这位杨郎君昨夜吟诵之语看来就是他所说的词,此人貌似寒门出身,但其文才却是非同凡响,想必他的来历也是非比寻常吧。
王通听完杨清所作之词,也是大吃一惊,他未曾想道这姓杨的真就用新文体如此不凡地作出了佳篇。此人虽是阴沉虚伪、气量偏狭之辈,但其才学却是不假的,纵然心中不愿,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杨清所作确是胜过他,这令他对今晚接二连三地招惹杨清后悔莫及,不曾想这寒酸小子真是一位高人。还未等王通完全接受这一打击,他最不愿发生的事出现了。
“杨郎君这首、这首词令我等大开眼界,且是出现在今晚奴家的生辰上,这可令小女子万分荣幸。”夏侯月向杨清拜谢道:“只是杨郎君词中所言却是对奴家的谬赞了,奴家实是不敢当的。”
杨清还了一礼,谦虚道:“诶,夏侯娘子过誉了,在下也只是适逢其会、略表心意而已。”
看见杨清和夏侯月两人相互称赞,王通内心已然是怒火冲天,此时他深知越到这种时候就越要表现出风度,他努力地想展露出笑容,可是到最后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王普此时看见自己儿子满脸黑色地立在那里,也是恨铁不成钢,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说你惹他干嘛,这下好了,今晚你我父子的谋划全被搅了。
不提王家父子的懊悔与恼怒,此时在场众人齐声问道:“秦公,既然所有人都已作完,不知你老以为今晚何人该是第一?”
秦公笑道:“相信诸位业已明白,今晚比试诸人当属杨郎君为......”
“且慢。”王通见杨清将被宣布为今晚的赢家,当下出言阻拦道:“秦公,非是小侄无礼,实是今晚我等明明是比作诗而非其他,杨兄所作固然高明,但正如他所言是词而非诗,所以小侄以为杨兄是不是违规了,以杨兄为第一是不是有些欠妥。”说完,王通对杨清笑了笑。
“这......”秦公觉得王通虽是有些失了气度,但他所说还是有几分道理,杨清确实可算作跑偏了,这下他可是有些为难,一时倒也不知如何处置。
其他人听完王通之言也觉得有些道理,毕竟今晚说好是比作诗,若是以杨清所作之词为先的确对其他人有些不公,可是刚才秦公说过词也可以算作诗,而且论文采,明眼人都看得出是这位杨郎君胜了,这事倒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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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众人头疼时,杨清却在心中洒然一笑,他对众人道:“不错,正如王兄所言,杨某所作是词非是诗,在下作诗的确是不行的,刚才所为确有取巧之嫌,故秦公今晚的比试还是不要算在下了。”
秦公沉吟片刻后,大声道:“也罢,既然杨郎君这样说了,那今晚诸君所作诗歌中还是当以古兄和王贤侄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