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案桌上摆着两封回信,一封乃是旄牛夷王的回信,另一封则是益州大姓首领雍闿的回信。
高定先拆开了旄牛夷王狼路的回信,信中委婉地拒绝了他共同出兵的请求,不过狼路也表示虽然力量衰微,但还是愿意借出道路并提供一批军资粮草以表心意。
虽然有些失望,但高定对狼路的表态还是满意的。以前自己势力正盛的时候,狼路都没有出兵,只是将旄牛城让给了自己,如今自己遭逢大败,这厮就更不会出兵了。
故而狼路能够做到这等地步,高定心中早有预料。他将狼路的回信收好,又将雍闿的回信拆开。
“哼,又是些空口白话,姓雍的以为本王可欺不成。”高定将信拍在桌上怒吼道。
这一声正好被准备进来的鄂焕听到,他两步并做一步赶紧走进了屋内,行完礼问道:“大王何事动怒?”
“你来了,坐吧。”高定抬头看了鄂焕一眼,无力地摆了摆手。
鄂焕遵命坐下,随即问道:“不知何事惹得大王发怒?”
鄂焕是高定心腹之人,自是可以将事情经历说于他听,更何况现在心腹手下中也只有他能够与高定商谈大事了。
高定长叹一口气,说道:“唉,此次兵败我等必不能忍气吞声,定要有所反制,才能不失众部族之心啊。”
“因此本王给旄牛王狼路和雍闿都去了信,希望他们能够出兵协助我们,共起三路大军从三个方向夹击安上城,一一举拔出汉人在越嶲的势力。
“哼,谁知这两人都拿话语搪塞与我,一兵一卒都不愿派出。狼路还好,还愿意供给我们一批辎重,而雍闿那厮却着实可恶,不仅不愿派出兵马,就是粮草军械也不愿资助一些,更气人的是他还在回信中反而让我们出兵协助他攻打永昌郡,真真是可恼之极。”
鄂焕听了也有些生气,怒道:“大王,汉人本来都是奸险狡诈之辈,哼,没有好处他们是万万不会出力的。末将以为攻取安上还得靠我们自己啊。”
高定闻言沉默半晌,道:“也罢,他们不愿出兵,倒时也就没有缘由分享战果了,越嶲一郡必须由我们独自占据。你的伤最近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