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彻无言,长叹不止。
郭白衣这才神色一肃,正色道:“白衣有一言,提醒大兄......王嚭之死,已然盖棺定论了,主公只能在心中多多少少想一想他死的冤屈,但对任何人都不要说什么王嚭不该死......主公要明白,王嚭就是玩忽职守,乱我军纪,方招杀身之祸的,这个事实,无论何时都不能改变!”
萧元彻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此事已毕,白衣之言,我岂能不知何意......白衣放心便是......”
郭白衣这才点了点头道:“如此,白衣也就放心了......”
萧元彻缓缓的合上眼睛,半晌眼神微闭,淡淡道:“王嚭既死,当有继者......白衣以为何人可后继......”
郭白衣眉头微皱,按说这小小的粮官,根本用不着萧元彻操心,而他却拿到了明面上,专门问郭白衣。
主公这样相问,到底有什么深意么?
郭白衣一时捉摸不透萧元彻的想法,想了一阵,无奈笑道:“一时之间,白衣实在想不出何人继任的好......”
萧元彻缓缓睁开眼睛,颇有深意地看了郭白衣一眼,方淡淡道:“我心里却是有个人选,说出来,白衣参详参详......”
????????????????他顿了顿道:“当年济臻巷失火一事,你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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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白衣不明白萧元彻忽地提起此事究竟何意,点头道:“当年龙台济臻巷失火......”
他方说到这里,忽地心中一翻,已然明白了萧元彻心中所属的后继粮官究竟是谁了。
他竭力的克制住自己的讶然,抬头问道:“莫非大兄是想......”
“那个以前给笺舒办事的谭敬之子,谭白门......可随军来了?”萧元彻并不明说,只似随意地问道。
郭白衣心中震惊,却未曾表露出来,只接话道:“在子真营中,据说杀敌勇猛,如今已是百夫长了。”
郭白衣虽表面上并未看出如何,心中已然有些发冷。
丞相啊,大兄!看来当年谭敬有关的人,你还是不打算放过啊,那粮官是什么?烫山芋罢了,让谭敬之子谭白门来做,无异于杀了他......
郭白衣心中虽然明白,但却并未说出口。
萧元彻似无所谓地淡淡道:“很好嘛......这样的年轻人,值得重点培养,我意让谭白门做这粮官罢......不!”
萧元彻眼神中光芒连闪,想了想又道:“百夫长位次高于粮官......不能委屈了他,那就在粮官前加个总字罢!”
“总粮官?大兄的意思是,让谭白门做负责军中粮草的总粮官?虽然是管粮草的......可是总粮官位同偏将啊......如此一来,谭白门就......”
萧元彻似有深意的望着郭白衣,笑吟吟道:“怎么?白衣认为我说的人选不妥当么......”
“非也!非也......”郭白衣顿了顿方道:“那倒不是,只是谭白门从军以来,都是打仗......这督粮分粮之事......怕是不怎么熟悉......”
萧元彻如何不知郭白衣什么意思,淡淡道:“谁天生也不是什么都会的......如我,何时做过丞相,不是也做得不差......不会,他可以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