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您吩咐。”
苏阑音说道:“这几日我让你读的书,你都读了?”
“嗯,奴才都读了!”阿诚站直身子,点头如捣蒜。
“那你背几段。”
“是!”
阿诚有些紧张,但还是磕磕绊绊地把书中的一些诗词背了出来。
苏阑音很是满意:“阿诚是我亲自挑选的,人品我信得过,而且也读过书,是个绝佳的书童,若他跟着三哥学得好,以后我打算也供他考举。”
阿诚一听顿时目瞪口呆:“姑娘,您……您说的是真的吗!奴才……奴才何德何能……”
盛朝有规定,商、奴等籍贯者不得科举,阿诚是签了卖身契的奴才,自然不能考。
但若是苏阑音帮他改了奴籍,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这要三哥说了算,他肯收你才行。”
苏晟云有些为难,毕竟他已经有了大夫人为他挑选的书童,虽然平时偷懒耍滑,但也没犯什么大错。
苏阑音知道他的顾虑,于是说道:“三哥不必多想,你在琅琊阁时就让阿诚照顾,回你自己的院子,就让大夫人安排的书童照顾,如何?”
“这样也好,那就听音音的。”
苏阑音使了个眼色,阿诚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谢,然后跟着翠竹一起去收拾苏晟云的东西。
……
下午,李兰香和苏耀祖被人丢在了苏家门外,两人昏迷不醒都没有意识,但看那鼻青脸肿、满身狼藉的模样,似乎经历了一场劫难。
路人围观,少不了各种议论。
很快,这事儿传进了老夫人的耳朵里,心疼的她险些晕倒。
偏偏苏永成奉命去了临城公干不在家中,柳如烟只好先将人抬回来再做打算。
她派人各处打听才知道通禄书院发生了什么,却还不知道李兰香和苏耀祖得罪的夫人是何背景。
但她一个妇道人家,也做不了什么主,只能等苏永成回来再说。
……
夜深,窗外落了小雪,琅琊阁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摇曳生辉。
苏晟言喝完了药,苏阑音贴心地用帕子帮他擦嘴。
突然,他摇头躲开,目光中满是严肃与锐利,看得她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