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傅无漾问道。

程嬷嬷忙解释：“回王爷，不是什么大事儿，两个孩子打闹，可这死丫头竟敢推小郡主，所以老奴教训她一番。”

“我没有！”小鱼大声辩驳，“是她抢我的球，然后还推我，嬷嬷也帮着她推我呜呜呜……”

见自己宝贝的小养女这么委屈，傅无漾很是心疼。

若是苏阑音那个极其护短的丫头在，肯定要把程嬷嬷活吃了不可。

马童童咽了咽口水，紧张地低下头，故作柔弱地说道：“王、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是、是她先骂我的……”

小鱼根本没有骂她，反倒是她一直出言不逊的挑衅。

傅无漾耳力极好，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

但是他面不改色、默不作声，只神情冷淡地看着她。

程嬷嬷怕气氛尴尬，忙缓和道：“王爷，老奴可以做主，确实是这个死丫头的错，咱们郡主可是最宽容善良的……”

“行了。”傅无漾打断她，“身为郡主，也该有郡主的样子，程嬷嬷，立刻去请礼教嬷嬷过来训练她懂规矩，否则以后丢的是咱们王府的脸面。”

“啊？是！”

程嬷嬷疑惑了一下，但转念一想，傅无漾说得也有道理。

只有非常看重这个女儿，才会花心思去培养。

至于那个小鱼，王爷连管都不管，肯定是不上心的。

程嬷嬷拽着一脸不情愿的马童童离开了，院子里终于没有旁人，

傅无漾神情缓和了几分，他带着笑蹲下身摸了摸小鱼脸颊上的泪痕，眼底满是心疼与宠溺。

“乖妍妍，你不要跟她玩，本王带你去你的住处，那里有专门的大姐姐陪你玩，好吗？”

他已经找了几个性格开朗活泼的小丫鬟过去，而且都是他的人，比较值得信任。

小鱼一听，脸色比刚才好了许多，点点头满眼期待。

“好啊！谢谢伯伯！”

“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爹爹。”

“啊……我……”小鱼害羞又胆怯地低下头。

这两个字，它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毕竟，从出生起就没喊过这两个字，现在突然让她，怎么可能叫得出来？

傅无漾也不着急，耐心说道：“没关系，你想叫什么都可以，走吧，我带你去。”

“嗯。”

两人拉着手朝着南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