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以为,拿到他们那块令牌就能安安生生地将千两银子领回来吗?”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想给你爹爹千两白银,为什么不直接拿着千两银票放来这儿,而是要给你一个令牌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这两人,根本就是不想让你爹爹好起来,甚至他们都不想让你爹爹活着。只是看上去,又因为什么原由,不敢真的对你爹爹下毒手。
赵家或许还有人顾念旧情,但绝对不是今天来的这两个。他们估计还为这旁的事情而来的。”
“就这些歹毒的人出的阴损法子,还值得你们兄弟三人猜忌?小宝珠,我得说你,你哥哥再有勇气站出来保护爹爹,在当时那一瞬间,你不也是认可的吗?
她们去羞辱你的爹爹,你不也一样心疼么?你仔细想,你哥哥当时真的有做错吗?
况且,你哥哥事后还放下颜面去讨要那一枚令牌,试图挽回损失。
单单这一点,便是我也做不到。扪心自问,你们真的有你们哥哥这般心气吗?”
宝珠听到这里,眼泪已经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哥哥,对不起。”
姜暖珠叹息一声:“宝珠,事情已经发生,你要知道,光是指责是没有丝毫用处的。
换句话讲,即便你哥哥他做了错的事情,旁的人都可以指责他,唾骂他,甚至不理解他。但是这个人,绝不能是他最亲最亲的妹妹,你明白吗?”
“哥哥,都是我不好,是我错了呜呜呜,哥哥原谅我,哥哥别走...”
小宝珠听了姜暖之这一番话,情绪陡然崩塌,抱着黎钧平嚎啕大哭。
“还有你。”姜暖之又皱眉看向黎钧平:“明明刚刚情绪控制的蛮好的,可怎么,妹妹就说上了两句,你就上头了?真的想要去找辛伯?”
“你可曾想过,辛伯人在何处军营?你一双脚,就能走去吗?去了又如何进入营地里?又如何救出人?
退一万步说,即便你顺利将人救出来,又要带着老人家逃亡吗?逃出军营的奴,等同叛军,是要处死的,你可还记得?”
这番话一出,黎钧平也垂下了脑袋,好一会儿才道:“是我思虑不周了。”
“你思虑不周的何止这些?你就没想过,你爹爹瞧你如此难受,心里又该作何感想?若你出了事端,他又当如何?你的弟弟妹妹又该如何担忧,又该如何悔恨?”
黎钧平抿着唇不说话,看着还在怀着哭的一抽一抽的妹妹,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
“哥哥不去了,别哭了。是哥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