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是个累赘吧,为什么还带着他呢?
但,人性的贪婪告诉他,他总会知道的。
他感觉到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眼神麻木,一动不动,任由她为所欲为。
厌酒用酒精给他的伤口再次消毒,包扎完伤口,拿毯子给他裹住。
她扫了一眼对方废了的腿,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眉头微微皱起。
豆豆估计是力量耗损太严重,最后一次叫它,它跟死不瞑目交代后事的语气,说了俩字,“精华”。
之后再怎么叫都不应了。
精华是什么鬼东西?
她将自己的裤子撂到大腿,面无表情的将沾了酒精的棉签压上去。
司雾眼神望向别处。
片刻后,他听到对方烦躁的声音。
“后背的我够不到,你帮我一下。”
司雾转过头,就看见厌酒一脸的阴郁加不耐烦,像是下一秒就要暴起打人的样子。
司雾男女之别的纠结在她的表情中偃旗息鼓。
撑起上半身坐起来,接过来开始消毒。
厌酒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她道:“还没好吗?”
“嗯……好了。”对方放下酒精就躺下去闭上眼睛。
厌酒:“?”
她转头看着地上搓泥的棉签棒和纱布,陷入了沉思。
这具身体多久没有洗过澡了?
她叹口气,人家活着就很不容易了,还要求洗澡呢。
她将东西装好,毫无体贴的继续枕着伤员,还恶狠狠的扒开他的眼皮,微微眯眼,威胁道:“你身上的泥比我的还多。”
司雾:“……”
“嗯,你说的对。”
他将她的爪子拿开,“睡觉吧。”
厌酒:“……”
觉得被敷衍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