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海桐福身:“大伯,堂哥。劳你们半夜过来看这场笑话。”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上官巍亲切询问,“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家里男人没死光,不用什么事你都一个人撑着。你父亲蠢了点,不是很坏。你别往心里去。”
蠢也好,坏也罢。他们之间的父女情分早所剩无几。
上官海桐轻轻一笑:“倒真有一件事需要大伯相助。”
“哦?说来听听。”上官巍倒是好奇。侄女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竟然还有搞不定的事。
上官海桐说出心中顾虑:“明早谣言传开,我上门退婚固然占理。但侯府不会那般容易让我如愿。最坏的情况便是双方僵持住,谁也拿谁没办法。届时我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她创造了十分有利的环境,但架不住对方无赖死不松口。
到时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筹谋一件事首次不成,其后再难功成。
上官巍点头,是这个理。
上官宴主动请缨:“我陪你一起去,为你撑腰。”
摇摇头,上官海桐直言:“你的份量不够。需德高望重之人或皇亲贵胄。此事必须我一人担着,你们出面性质截然不同。烦劳大伯出面请一位贵人相助,海桐感激不尽。”
看侄女又要行礼,上官巍上前虚扶:“不必客气。小事一桩,大伯必为你办成。”
上官海桐松一口气,最关键的一步棋终于落下。
待天明,她将走向战场。
事情商定,上官巍父子回院。
上官巍感慨:“可惜海桐是女儿身,多少男儿比她不及。”
“爹明日打算请哪位相助?事情能成吗?”上官宴忧心功亏一篑。
心里有计较,上官巍颔首:“此事他出面最好。你无须担心,为父心里有数。”
上官宴点点头:“二叔脑子不清楚,二婶卧病。海桐妹妹撑起偌大的院落实属不易。”
“咱们两家并未分府,以后多照拂便是。”上官巍负手而行。
“爹说的是。”上官宴将此事放在心上。
深夜寂寂,渐渐天明。
上官海桐坐于镜前梳妆打扮,这一天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