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只有一侧轮胎沾地了,车子找到了重量与角度的平衡点,侧着身,继续前进。
纳启很兴奋,对于这样的跑法,就像顽童突然发现单腿蹦一样好玩。
又要保持速度,又要保持平衡,很杂技。
纳启玩心重,车上的人受不了啊,谁想挤在一起啊?
被压在底下的石火珠第一个不干了,
“纳大爷,我要压死了,你赶紧摆正了行不?
这位美女,您就不能把安全带系上吗?我有点上不来气。”
段晓红没有什么忌讳,随弯就弯,随波逐流,车子往哪边偏,她就往哪边倒,晃悠的也很自然。
“安全带勒着难受,一会就好了,不要吵。
你看车窗,像不像世界都长歪了?角度不一样呢。”
还有心思看外面的世界歪不歪啊,段晓红的思路从来都是这么独到。
最后,纳启还是摆正了姿态,把翘起来的两个轮子放在了地上。
不是他玩够了,是因为,有观众了。
这里说的观众,不是坑沿上的观众,是道路旁边,两个正在打斗的观众。
看到蔡根他们栽楞的开了过来,都是大吃一惊。
还有这么开车的?杂技团的啊?
以至于,原本的生死相搏,都停了下来。
车子没有停,蔡根在副驾驶里看着外面的两个人。
外面的两个人,怔怔的看着车里的蔡根。
一股检阅的感觉,瞬间充满了蔡根的思维,脑抽的冲着两个人挥了挥手,
“你们辛苦了,继续吧,不用管我。”
这叫什么话?
我们辛苦不辛苦跟你有毛关系?
还好,车下的两个人,没有脑抽,也没有向蔡根敬礼,也没跟蔡根说话。
就那么目送蔡根的车,缓缓的从身边开过,然后,停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