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上了床,抱住言臻笑着低声说:“咱们运动运动,把精力耗光就睡得着了。”
言臻看了他一眼。
高胜寒被她那个带着厌恶和鄙夷的眼神一刺,不由得浑身一僵。
“这种玩笑好笑吗?”言臻问。
高胜寒下意识松开抱着她的手,连忙道歉:“老婆,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年纪越大越不懂得体贴人了。”言臻收回视线,“出去,别打扰我看书。”
高胜寒:“……”
他悻悻地下了床,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言臻,心里恼火的同时又生出几分无力感。
妻子的心在跟他渐行渐远,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挽回和抓住。
这一夜,言臻果然没睡好。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三个多小时依然毫无睡意,情绪反而越来越焦躁,言臻起身开了一瓶红酒自斟自饮。
喝光一整瓶红酒,直到脑子都晕乎乎的,言臻才回到房间,倒在床上便失去了意识。
次日,言臻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脑袋像灌满了铅,沉得头重脚轻。
她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睡眠监测手表,睡了七个小时,但深度睡眠时间只有不到十分钟,其他时间都是浅眠状态,还说了不少梦话。
该死的!
言臻爬起来洗漱,到了浴室一看,镜子里的自己神态萎靡脸色苍白,眼球上布满血丝,跟抽了大烟一样。
等下楼吃早饭时,言妈被言臻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问:“臻臻,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言臻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嗯,有点头疼。”
“让医生过来看看吧。”
言妈说着就要拿手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言臻制止道:“不用,我等会儿要去爸爸公司一趟。”
今天周一,公司有例行会议,她昨晚跟言爸说了要去旁听。
“可是你这样怎么出门啊?”
言臻笑了笑,宽慰道:“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