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觑着她的神色,欲言又止。
但他到底没敢继续说话,只是闷不吭声地为言臻剥蟹肉。
吃完饭,言臻洗了澡,待在主卧里处理工作邮件。
邮件看了一半,主卧的门“咔哒”一声轻响,言臻抬头扫了一眼,萧允扒在门框上,狗狗祟祟的样子像只做错事的大金毛。
言臻有种只要自己一招手,他就会热情洋溢扑上来的感觉。
言臻收回视线,没说话。
萧允放轻脚步走进来,见言臻没有要赶他出去的意思,他跃跃欲试地走近。
见言臻还是没表态,甚至是默许了他这种行为,他得寸进尺地挪到言臻坐的单人沙发,坐在宽大的扶手上。
言臻戴着眼镜,没理会他。
很快,萧允从扶手上“滑”到了单人沙发上,跟她挤着坐到一起,双手圈住她的腰,下巴垫在她肩上。
言臻耐着性子看完邮件,关了电脑摘下眼镜,偏头看向萧允。
她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你有事?
萧允开口前显然打了很久的腹稿:“我不是要拂你的好意,只是不工作会让我很不安。”
言臻顿时明白了。
对于萧允来说,他现在从言臻这里得到的一切,车、房、钱、人脉资源,都是她给的。
她随时都有要回去的权利。
在这段关系中,他不具备任何主动权。
这让他没有安全感,所以他想在言臻允许的范围内,尽量抓住一些自己能把控住的东西,比如工作。
对于萧允会有这样的想法,言臻有些意外。
她见多了那种只要夸他两句,他就自信心爆棚到觉得自己配得上任何东西的男人,萧允这种配得感低的反倒成了例外。
高胜寒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把能攀上言家归纳为自己足智多谋,长得帅,命好,运气好。
所以一步登天后,拥有这些东西时理直气壮,毫无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