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晨当即不耐烦地表示反对:“我说了他们的名,你又不认识!打听人家有什么用?”
但是任凭他如何反对也没有用,老妈依然坚持己见。陆海晨只好强压着不耐烦,将班上每一个同学的话筒情况,包括每一个人的姓名、成绩、性格等个人信息,像做汇报那样报给自己的老妈。
就这样一圈听下来,陆海晨老妈的心拔凉拔凉的——除了那个叫邢涛的留级生,班里只要是打算离校就拿话筒的,全部拿的是公家会员;除了那个成天打游戏的杨炳辉,班里只要是打算深造的,全部弄上了修炼生。要说班里只有两三成的人,甚至一半的人拿了公家会员或者进入修炼生,那她也就不说什么了。关键是全班九成九的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她的儿子强——这些人要么拿了大型公家会员,要么进入上了修炼生,要么进入上了公务员,再不就是马上要出国,而她的儿子却进了一家个人会员。
她叹了一口气,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各方面条件都那么优秀,最后却沦落到这种地步。她的嘴像不受大脑控制那样,开始絮絮叨叨。什么“你看看人家,你再瞧瞧你自己”、什么“还巴望着你能有点儿出息呢,你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什么“这回你歇心了吧”等等车轱辘话,像泄了闸的洪水一样灌进了陆海晨的耳朵。
本来陆海晨想让老妈安慰几句,没想到听到的全是她的数落,心想她还不如同寝室的那几个哥们儿好呢,便气呼呼地将电话挂掉。
他转身回了寝室,又和林翰飞要了一支烟。刚点上,他的电话又响了。
陆海晨本以为又是老妈打来的,气呼呼地拿起手机正想拒接,结果一看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鲁哲。
“咦,什么情况?”
陆海晨顺了顺气儿,接通了电话。
“兄弟,哥们成了!”电话里传来鲁哲激动的声音。
原来,鲁哲和他女友康雅静双双考上了平州市农村信用社,他这是给陆海晨打电话报喜来了。
鲁哲和康雅静今年过完年以后,就没打算再回BJ,计划着在县里找一个话筒。也就在陆海晨和鲁哲过年那次聚会结束后没几天,鲁哲的一个在双树县建行上班的远房舅舅就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平州农信社在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