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忍,边沐没跟雷啸宣一般见识,笑了笑,随即回复道:“大黄!”
“哦!我想想啊……我记得……我师兄从古方,依然用的是‘黄连’。不知边大夫有何新见?”一般来说,雷啸宣这么问已经有些失礼了。
传统中医发展到当今,好多陈规旧习早已消失殆尽,但是……跟西医某些从业习惯有所不同,即便是当代新中医,有些比较敏感的关键性业务逻辑细节大家一般都会保持沉默,如果遇上的恰好是特殊重病患者,大家尤其讳莫如深。
医生也是人,救死扶伤是一方面,他们也得吃饭养家,同业竞争前提之下,有些窗户纸还是轻易撕不得的。
不过……
边沐似乎并不忌讳。
“大戟!不到之处,还请雷老师指点!”反客为主,边沐把话茬踢了回去,算是回敬了雷啸宣一下。
听到这儿,雷啸宣明显愣了愣神,显然,大戟从来没有进入他的逻辑视野。
“你我同辈,哪来的师长一说,呵呵……不过……按理说,魏家那个糊涂儿子体弱的得厉害,成天出虚汗,大戟性苦性寒,入肺经、入脾经、入肾经……温和缓补一点儿也不考虑了?!入肺经,不怕久咳成肺炎吗?入脾经,不怕进一步诱发甲状腺连环症状吗?入肾经,他已经走到尿不尽那一步了,你们就不怕万一发展到时不时透析一下的地步?!到那时候,怕是魏家人就不是上门吵闹一阵那么简单了吧?!”话说到最后,雷啸宣说话的语气就有些变味了。
边沐聪明,心下猜着雷啸宣此时多少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时候,老板娘端着托盘给二人上汤了。
“边大夫!我家姑娘不是在学校上学嘛!大二了,最近怎么老是看不清黑板啊!早早地上教室抢个靠前点的位置也是模糊不清的,急得我呀!孩子在当地找了好几家医院都看过了,眼药点了不老少,愣是没啥用,那到底咋回事啊?!她才多大啊,怎么就开始老眼昏花了啊!”说着话,老板娘在旁边找了个座位落了座,顺嘴说了说她女儿在校遇到的麻烦事儿。
“大二?那您跟他们辅导员通过气了吗?”一时不明就里,边沐随口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