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的褚将军,来见范大将军,低声道:“大将军,我们打了一场漂亮的大胜仗,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得立刻向朝廷送战报请功才是。”
范大将军略一点头:“我这就来写奏折。此战最大的功劳,当属南阳军。我要在奏折里,为于崇请功。”
褚将军对于崇也很服气:“能潜进柔然军营,烧了对方粮草和马厩,南阳军确实悍勇厉害!就不知南阳军折损了多少,于将军是否平安无事了。”
范大将军叹道:“现在还不清楚,只能等南阳军回程了。”
等了半日,过了午后,南阳军便回来了。
去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南阳军昼伏夜行。回程的时候没了顾忌,全速骑马回来,速度快得多。
当范大将军看到全身滚烫昏迷不醒的于崇时,霍然一惊:“于将军怎么了?”
李铁日夜赶路,忧心难安,此时双目赤红,声音沙哑:“我们将军在放火烧营的时候,被一个柔然大将所伤,流了许多血。退走后就昏厥不醒,军医给他敷药包扎,末将勉强支撑着带将军赶路回来。”
范大将军也顾不得再寒暄说话,立刻道:“立刻抬回军帐去,将军中最好的军医找来,给于将军诊治。”
于崇左肩受伤颇重,流血过多,敷药包扎后也未能休息,伏在马背上赶路不说,还遭遇了暴雨。此时高烧不退,脸孔都被烧红了,被抬来抬去的也没个动静。十分吓人。
边军里医术最高的军医,很快赶了过来,为于崇重新治外伤。
剔除腐肉,敷上最好的伤药。外伤好治,麻烦的是高烧不退。熬了退烧的汤药,好不容易喂下半碗,于崇忽地猛烈咳嗽几声,将喝进去的汤药全数吐了出来。
于崇的亲兵死了大半,还活着的只有六个。这六个亲兵围在于崇的床榻边,个个红着眼,没一个肯去休息。
李铁压住心里的难受,提笔写信给郡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