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们的道歉是真心实意的,过了今日,咱们之间再有什么恩恩怨怨都撇开了。”赵氏点头,不住地对颜沁雪道歉。
墓碑是城北一家店内镌刻出来的。
而颜沁雪这边已经做了衣冠冢,在城南的凤凰山上,这一切弄好后,颜沁雪和陆乘渊去扫墓,颜沁雪叫了一声“父亲,母亲”已经是泪凝于睫。
对于父母亲的思念和惦记不需多说,已表露了出来,看颜沁雪哭的涕泗横流,站在一边的陆乘渊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只能拍一下她肩膀后背,说点儿鼓励的话。
其实,颜沁雪也知道自己应该尽快的从悲痛的阴影中走出来,但一想到当年父母亲对自己的好,一想到当年那痛苦的遭遇和经历,颜沁雪就悲从中来。
哭吧哭吧。
让她索性一次性哭个够。
陆乘渊也无言以对。
从坟茔离开,颜沁雪不时地回头看看,依旧在哽咽,陆乘渊这才靠近,“我多希望你能节哀顺变。”
“我也希望自己能接受这一切,毕竟已经是十一年前发生的一切了。”
但聊起来这些个事,颜沁雪依旧很崩溃,心头懊恼苦闷,两人下山后到了城北的面关公坊,发觉父母亲的墓碑已经做好了,这才去见了赵氏。
当年的事,也是赵氏的噩梦。
如今,更多的则是释然。
颜语画看向赵氏,“母亲,爹爹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窝囊废,事情都这样了,不见他站在咱们这边给咱们出头,还要听颜沁雪的安排,她娘亲是什么人啊?横竖我是不去哭丧的,如今舅舅死了,是不是再也没有人给咱们撑腰了啊?”
“这和你舅舅没什么关系,”说到这里,赵氏不免唉声叹息,“当初我就告诫他不要胡作非为,但你舅舅总是左耳进右耳出,那陆乘渊是好欺负的啊?真是撩蜂剔蝎自讨苦吃。”
“但娘亲,您平日的脾气哪里去了啊?”
“我如今还有什么脾气?”赵氏抓住颜语画的手,“画儿你记住母亲的叮嘱,你可一定要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