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乐呵呵地应了,开口道:
“你家老祖李木田当年随天衙兄讨伐山越,风姿甚绝,我虽然不曾同去,那一手剑术可是听过天衙赞叹…”
李家几人默默一窒,李曦治和声应着,杨锐藻与他谈了几句,贺町笑道:
“那时天衙祭练那【越封玺】颇为困难,我让他带兵平乱,与士卒同吃同住,这才把那宝贝祭练完毕,说到底,这其中也有我的一份缘份。”
“老祖。”
杨锐藻问了一声,却被贺町挥手打断,苍声答道:
“你若是来请我出手,那就要叫你失望了。”
他掀开胸口的道袍,底下竟然空荡荡一片,贺町与众人交谈了这么久,竟然只是头颅下挂着件法衣而已。
贺町面上却很自如,温声道:
“为了替真人炼那灵胚,我道基具散,连带着这副躯体也送进去了,真人恩情浩荡,赐了灵丹,这颗脑袋还能撑上三五年。”
一时众人皆静默,杨锐藻足足顿了三息,这才道:
“此番也是来请老祖…回一趟青池,见一见诸位兄弟叔伯…”
“理应如此!”
贺町温声一笑,转向李家众人,和声和气地道:
“我无儿无女,与杨天衙同兄弟般亲,早有此念,至于这偌大西岸与几十万百姓,就交给贵族了!”
“道人放心!”
李曦治答了一句,贺町又让那老道上来,轻声道:
“这是我义子,名叫贺九门,得我几分真传,以后就在贵族治下听命。”
他转去看周围,叹道:
“九门山灵机并不浓厚,阵法也不出色,不过练气,我也不多赘述,只是这火脉煞气整片望月湖最为旺盛,是唯一能入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