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走过去,看到独孤败在那边墙上用油漆写写画画,都是一些军中的口号。
“独孤败,将军喊你去吃饭。”法蒂玛看着独孤败在墙上先用剑刻出整整齐齐的方块字,再用红色的油漆去填色,这些字就会显得很醒目。
“等我写完这几个字。”陆子清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最新大作。
“你写的是什么?”法蒂玛的中文很水,大周话说得不太利索,在认字方面是个半文盲。
陆子清给她念了一遍:“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六七八九十,下水抓俘虏。”
法蒂玛一下就乐了,写这干嘛?要是写那些“军法无情”什么的,我自然能懂。
陆子清道:“这样就可以让军士们认识不少字啊,他们绝大多数都是不识字的。”
他说着就写完了,满意地把油漆桶盖好,又对法蒂玛说道,“你看啊,这校场这么大,分成了很多区域,没点儿标志是不是很难让人说清楚方位?以后只要跟队正说,你们去‘打老虎’那里训练,他们就知道是这块地方。用不了一个月,这些字所有的军士就都认识了。这就叫胎教……啊不对,耳濡目染。”
法蒂玛怪道:“你说的我能明白,但你不是不要那些熟读兵书的人吗?”
“这是思想教育,这不一样,我不要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可是纯文盲也不好。”陆子清给法蒂玛举了个例子,“你想想,到时候要发军令,让你在山头坚守三天,可是队正连军令里写的是三天还是三月都分不清,那咋办?万一队正死了,接替的人连个识字的都没有了,又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