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山六将相互看看，都点了点头。他们本已飞升，却又因愤怒与牵挂而逆天下界，彼此都知道，若是继续固执下去，早晚会堕入魔道。这次的盟约对他们来说，代表着在人间的磨炼已经再次走到了尽头。

鸿蒙老祖用自己的神通，把殷十郎等人的魂魄放入瑶池仙境，隐瞒了这么多年，又当着他们的面，把这些魂魄送去转世，便是在告诉他们，生死不过皮囊而已，怨念不过是自身烦扰，因果报应。但是这样的道理，有时悟了却未必能做到，仙魔皆在一念之间。

“我们就不参加了。”殷二郎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不是觉得自己放不下，而是得把机会留给师弟们。”

这一刻，殷山六将身上散发出的灵气无比清蒙，再无一丝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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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无忌跟着陆子清走进霄云派的山居，这里并没有太华丽的殿宇，但是却让人觉得很舒服。再仔细看看，就觉得此处的朴实无华中，其实透着许多精致。

“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陆子清指着前方要去的院落，那山道上有一个两层的牌楼，挂着“诛邪”和“不灭”两道匾额。

许多路过的霄云弟子都特地过来，向陆子清行礼，叫他一声：“十三师兄。”

摩无忌好笑道：“你怎么又有一个名字了？”

陆子清道：“相貌不同，名字自然也得不同。”

摩无忌不晓得鸿蒙派和霄云派之间的恩怨，但是在他想来，两大门派相互争斗很正常，总要决出一个霸主。而陆子清的容貌，在独孤败和燕十三之间变化，他甚至都没有太在意。因为龙族对人类大都脸盲，对于美丑和特征的感知，也跟人类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