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之后,大概率出废物和纨绔子弟。所谓的勋贵世家,大多都躺在祖辈的功劳簿上作威作福,或者混吃等死。”沈慧娥柳眉轻挑看着他说道,“那些武将人丁册在都看过,看看子孙辈在干什么?”
“我们在老家玩儿斗鸡,他们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黄仲昌脸色难看地说道,“败家子。”幽黑的眼眸深不见底道,“生来就是来败家的。”
“呵呵……”沈慧娥闻言开怀大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我说错了吗?”黄仲昌不解地看着她问道,“你到底在笑什么?”
“我笑……”沈慧娥竖起两根手指道,“投胎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寒门子弟,但是的天资聪颖,需要力争上游。一个是豪门子弟,生来什么都有,就是来败家的。”
“咳咳……”黄仲昌闻言轻笑着摇头道,“真的?假的?”
“不管真假,咱们看到的,例子太多了,眼前的二世。”沈慧娥澄净的眼眸看着他说道,“大好河山都被败没了。”
沈慧娥深邃不见底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子孙辈,躺在祖辈的功劳簿上,承袭父辈的公爵。富贵窝里,温柔乡里长大。你让他们从军,怎么可能,受不了那苦,上不了马,拉不开弓,甚至鸡都没杀过,刀没摸过,血没见过,看到马以为是老虎,高第良将怯如鸡。让他们跑个十里地,就能跑出血来,当逃兵都不够资格。”不客气地说道,“真要让这帮孙子上战场,拿到指挥权,那才是坑死人。”
“嗯嗯!”黄仲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沈慧娥轻哼一声道,“当然了将门世家,被老爹逼着,或者耳濡目染,还是读过几本兵书的,平时摆沙盘奏对的时候夸夸其谈,说的头头是道,当真是算无遗策……可真到了战场上颠三倒四、慌慌张张、脑袋发懵、连头猪都不如。”
“纸上谈兵。”黄仲昌想起这四个字道。
“嗯嗯!”沈慧娥轻点了下头,慢条斯理地又道,“猛将必发于卒伍!”接着又道,“只有从最艰难、可怕的绝境中杀出来的将军,才是最可靠将帅,因为那是用千万人头和无量鲜血换来的战斗本能和指挥经验。”
“那怎么办?”黄仲昌闻言轻蹙着眉头看着她说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喽!咱连咱的后代都管不了,你还有闲情逸致管别人。”沈慧娥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你还真想自己的子孙后代向二世一样啊!”黄仲昌幽暗的双眸凝视着她说道。
“这不是我想,而是子孙后代不争气。”沈慧娥直白地说道,“孟子曰:君子之泽,五世而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