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夕心里究竟是副什么形象,倒是有些好奇了。”
“愈醉愈清醒,我是这样理解姐的。”
“唔,不错,能听到平日总是厌与同饮的小夕说这话,我倒是有些感动,若是这副坦诚模样能在平日见到就更好了。”
“说什么平日,用这份说法就证明你也觉得此刻非比寻常不是么?”
“的确,还真是一针见血,小夕你若是平日也有这么多话就好了。”
令有些无奈,倒让夕无语:“…我平日一直都有很多话,只是为了躲黍姐尽量闭口而已。”
“这话让黍听了得多伤心啊。”
“你不会是在转移话题吧,令姐。”
“怎么会,”一面说着,一面缓缓地闭上眼的令,只是淡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我所能想的也就只有大家了。”
“不是还有奥默么?”
“的确,新天地,新故人,天秋月又满,城阙夜千重,”特地未将后半句咏出的她略略颔首,“他倒是位妙人,且还能和大哥与黍那样的人处得那般亲切的模样。”
“还有二哥呢,继那黑蛇之后,黍姐说过二哥来过消息,他也想见奥默那家伙,还问什么时候有空。”
“呵,不奇怪撒,咱们当初就该知道,这是迟早的事。”
“说是这么说,但他会问奥默什么时候有空——他什么时候这么礼貌了?”
“许是在百灶呆久了,太师终是给他磨出了些变化。”
“对咱们而言,变化是这么轻易的一件事么?”
“自然不是,但却也绝非不可行之事,对此,你不是最清楚么,夕。”
令轻笑,但却仍是闭着双眼。
“心这物事,既可历经岁月不改、千古不易,也可一朝天开月明,轻易地挥别于过去,想想数年前的你,是否能预见自己如今的模样?”
“预见这不用尾巴,不以挥剑,用那小小压感笔的自己。”
“…我偶尔还是会用老方法画图。”
虽然没什么错,但被指出就有种‘好似背叛阵营’般的尴尬,让夕小声讷讷。
而她那已然占据话语上风的姐姐只是浅浅笑道:“瞧得出来,你那尾巴之前就一直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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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扯这些!姐你是在神游对吧!”
疑似有些急了的妹妹,终于还是没忍住指出眼下这最明显的关键。
起身,但又闭眼,好似静谧养神般的选择,实则却在神游太虚。
别看当下在和自己聊天,谁知心思到底是放到了什么地方。
夕可是清楚自家大姐的手段的。
在最初的时候,大家一起被黍逼逼叨叨,各是苦不堪言的模样时,大姐就常是一脸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模样,从容不迫的模样让人无比憧憬——直至滤镜破碎。
虽说迄今为止仍是无迹可寻,没办法真正抓个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