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隋之一身是血,用布包拎着陆相的脑袋走了出来。
“母蛊在魏长渊身上,只需控制住魏长渊,便能救下无辜的妇人和孩童。”李慕憬叹了口气,说道:“如此重要的事,只能让裴琰跑一趟了。别人,只怕都斗不过魏长渊。”
“皇上,让末将去,王爷刚当爹,正高兴呢。”张酒陆拍着胸膛,大声说道:“末将也与他交过手,真打起来,末将未必会输。”
“你啊,还不行。”李慕憬用桂花枝敲了敲张酒陆的肩,想了想,说道:“替朕再多折一些桂花,送去给苏禾。烦请她做些桂花酒送来。”
“这桂花还是些小苞苞呢,还没到开的时候……”张酒陆扬头看着枝头刚刚钻出的一点米色,大声说道:“皇上要不再等等。”
“青涩时分自有青涩的味道,你不懂。”李慕憬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张酒陆挽高了袖子,挥着刀砍桂花树。
“摘花真麻烦,我把树扛回去。”
“张酒陆,你就这样把人家的树砍了?”秦隋之骑上马背,听到砍树声,震惊地看向了张酒陆。
“你不懂,砍树有砍树的味道。”张酒陆砍得起劲,满树桂花枝瑟瑟发抖。
“我真是服了你了。”秦隋之摇摇头,好笑道。。
树倒了。
张酒陆把刀收入刀鞘,扛起桂花树上马。
“张酒陆,你的马都比别人的马累一些,它又要驮你,还要驮树。”秦隋之又骂。
“我就问你,要不要去***府?你扛着树去,我去城门口挂脑袋。你这个蠢货,怪不得你现在还讨不到老婆。我这全是为了你!你扛着树进去,多威风,多气派,秋韵姑娘还不得迷死你。”张酒陆瞪他一眼,把树往他的马背上放。
秦隋之哑然,还在发怔时,手中的脑袋被张酒陆给夺了过去。
“赶紧去吧。”张酒陆往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幸亏树不大,不然这样横在马背上,得把路两边的人都扫成桂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