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宝哈哈大笑:“这次天下会是闻总镖头和常帮主新任之时,怎能不提前准备?现在长安城中四大花坊我已尽数包下,昨日已从苏杭又运了一大批绝色美人,酒嘛——”王元宝淡淡一笑:“从荥阳的土窟春,富平的石冻春,剑南的烧春,岭南的灵溪酒,博罗、宜城的九酝酒,再到浔阳的湓水酒,京城的西市腔、虾蟆陵、郎官清、阿婆清等酒,我都一应充裕,另外,波斯的三勒浆、大食的马朗酒,最重要的,我这还有河西专供的葡萄酒。”
阮横刀眼中都已冒出绿光:“那我们还在这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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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闵手中把玩着手中的玉板指,卢泽阳满脸怒容的盯着眼前一副毫不在乎的安禄山:“你竟敢杀我的人,你最好能给一个让我不杀你的理由。”
安禄山一改那日忠厚好欺之项,淡淡道:“理由很简单,你既然敢派人跟踪我,我就能杀之,有何不妥?”一顿,冷笑一声:“再说了,我又怎么知道那跟踪我的人是您卢大人的手下?”
卢泽阳脸色愈发阴沉:“不知道就可以在京城乱开杀戒了?你莫不成把这长安城中当成了平卢不成?”
安禄山冷哼一声:“我安禄山刀刃上行走惯了,杀人从来不知道还要看地方。我倒还没请教卢大人派人跟我意欲何为?”
卢泽阳手按太师椅:“你这是在找死。”
裴闵将手中玉板指放回桌上,终于开口:“安将军,刚入我听雨楼就杀我听雨楼的人,可是真要欺我听雨楼无人?”
安禄山收起刚才那副软硬不吃的样子,恭敬道:“安禄山不敢,安禄山杀人杀得惯了,也不习惯被人盯着,还望裴大人见谅。”
裴闵哼了一声,卢泽阳在旁道:“裴大人,那两人是我重金从江湖上聘来之人,安禄山如此妄为,定不能轻饶。”
安禄山面朝裴微微一笑,恭恭敬敬道:“安禄山确不知其是卢大人派来的。不过为将功折罪,安禄山今天带了份厚礼给裴大人。”
说完之后,一眼不眨的看着裴闵。
裴闵抬起头,旁边本来一直坐着看热闹的王伽才也直起
了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