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宥很快就打消了自己的年头,他的气息平息下来,慢慢道:“以宗师看来,谁是正道?”
玄静道长坐在洞外,依然没有回头:“大唐建国之时,突厥强盛到了极致,高祖起兵之时,也都仰仗突厥,并州、朔州等地尽归突厥,武德九年,颉利可汗领兵二十万而至,离长安城四十余里不到,而当时祆教教祠,也是遍布九州。”
云宥不管多言,玄静道长继续慢慢道:“然时至今日,大唐强盛如此,万国来朝,而突厥早已分崩离析,祆教的教祠,除了一些羁縻州还略有存遗外,别的都不复存在,你说到底谁是正道?”
云宥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呆立当场。
两人都沉默起来,只有微风不断吹过。
云宥过了半晌,这才叹了口气:“宗师说的这些,云宥今天虽然不能全懂,但日后定当铭记于心。”
玄静道长转过头来,看着山下,慢慢道:“你认为什么是正道吗?”
云宥摇了摇头,玄静道长眼前,慢慢道:“山下的万家灯火,就是正道。”
他的转过头看着云宥,慢慢站了起来,叹道:“不管突厥也罢,西域也罢,每次一有争斗,最可怜的,便是这万家的灯火,天下的百姓。”
玄静道长说完之后,长叹一声,一边慢慢站起身来,一边随意问道:“我上次给你的檀香用得怎么样?”
云宥忙躬身道:“还要感谢宗师呢,那檀香效果极好,我现在练功时也一直在用。”
玄静道长缓缓道:“这赤金檀最能清心安神,很是珍贵,对你所练的功,却是最为裨益的。”
云宥心下大骇,他不知道这玄静道长所说的功,是不是自己偷偷修习的焚天紫阳功。
云宥不敢多言,心下思绪翻腾,等了一会,这才鼓足勇气道:“宗师,这天下会处心积虑的要将祆教置之死地,每次围剿血手之际,却都请我茅山派出手,其实背后的阴谋,各种的利益却是盘根错节。”
云宥试探道:“这天下会,实则将我茅山当成工具一般,这又岂是正道所为?而我茅山又缘何每次都应神侯山庄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