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和李老歪收拾完草药,坐在床边,给李二把了把脉。
李老歪知道自己在这里无事,出了房间,听得又在外面喊道:
“老婆子,快点做饭,晚上让小神医在咱家吃”。
这时灶房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女音:
“我当然知道要留小神医在家里吃了,就你话多,鸡我都已经抓住了,你一会去杀了,天天喊,喊个什么喊。”
“你个婆娘家,还反了天了”。
说着,声音也渐渐远去,应该是去杀鸡了吧。
把完脉,知道李二的身体正在慢慢好转,叮嘱他再吃一服药之后便不要再吃了,是药三分毒。
易年又开始询问:“二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中毒的症状,和你一起去打猎的邻村的那几个人,也有症状了吗”。
“我就是前几天,约着他们一起上山打猎,吃的都是自己带的干粮,喝的也是自己带的水,打到的野兽也没有吃,回来就开始有了症状,开始的时候老爷子说我这是害了冷热病,不过后来和咱们村里的那几个人越来越像,我就去找村长要了几服药,村长说有这个情况就给小神医你稍个信儿,我送完口信之后就回来家里,吃了几服药之后,慢慢也就好转了。”
易年听的此言,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中毒的事情,最近几个月里,已经发生了很多次。
别的村子也有,可是远没有青山镇多。
毒性倒也不强,身体强壮的村民,不吃药,有个个把月的时间也就慢慢把毒素排干净了。
可最头疼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这毒从何来。
即使正在中毒的人,明明通过望闻问切的行医方法,能判断是中毒,可偏偏找不到这到底是什么毒。
痊愈之后,就像是从来没有生过病一般,身体一如从前。
今天的李二是最近这些人里,易年医治过的中毒最深之人。
现在明明身体里还有毒素,还没痊愈,可就是探查不到在哪里。
前前后后忙乎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直到外面的天色擦黑,也没看出一个所以然。
嘱咐了李二几句,让他好好休息,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自己,便背起竹篓向外面走去。
小主,
来到院间,正看见李老歪手里拎着一只刚刚杀死的大公鸡。
见易年要走,连忙想上去拉住,可一手一只死鸡,一手一把刀,一时间没手去拉。
只得双臂张开,怕易年跑了一样。
“老爷子,我就不在这里吃了,你一会把鸡给二哥炖个汤,小火熬一个时辰,放点连翘,莲子,对解毒有帮助,可能会坏了汤的味道,不过总比药要好喝嘛”
易年说着,伸出手把李老歪张着的双臂放了下来。
李老歪这是恨不得把那马上就要治好的头再次摇歪,
“那可不行,这鸡是给小神医杀的,我家那傻小子,身体好的很,不用补,倒是小神医你,看起来这么瘦,一看平时就吃不饱,今天又大老远的跑来给我那儿子瞧病,我要是不留小神医吃个便饭,那不是让村里人戳我脊梁骨吗?”
嗓门随着情绪的激动,也变得越来越高,易年见状,笑了笑:
“老爷子,言重了,行医救人是我的本分,看见你们身体安康,我也跟着高兴,饭就不吃了,天快黑了,一会还要赶路回去呢,夜里的山路不好走,改天一定来尝尝您老和李婶的手艺”。
说着躲过李老歪的盛情“阻拦”,快步的出了院门,向着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