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布衣不知易年意思,不过还是照办了。
一会儿功夫,最后一个小菜上桌。
易年与石头来到门口,几人做饭的功夫,门口铺上了昨天带来的爆竹。
石头与易年一人拿着一根着火的木棍,捏着爆竹一端,离着老远点了点头,同时点燃了捻。
呲呲呲…
火捻子迅速燃烧,二人同时将爆竹扔了出去,飞快跑回了院子。
易年将耳朵捂了起来。
震不坏,不过多年养成的习惯,都是本能的反应。
少年的耳朵好用,这声音若是不控制,听见的比别人大的多,小时候震过不少次。
几人瞧见,也学着易年的样子,将耳朵捂了起来。
下一刻,噼噼啪啪声响传遍了桃林。
爆竹声里,落尽一地红。
过年才有的味道飘散,钻进了几人鼻子。
易年闻着这熟悉的味道,心里的年味儿重了一些。
几个呼吸后,声音渐消。
扇了扇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几人坐在了桌前。
拿起安红豆准备的青丘美酒,众人斟满。
易年提杯,看向安红豆几人,开口道:
“多谢你们,新年快乐。”
几人也端着酒杯起身,开口回道:
“新年快乐!”
欢快声音,再次传遍桃林。
重新落座后,对于人族来说一年中最丰盛的一顿大餐开始。
几人熟络,也不是第一次喝酒,没有什么放不开的。
没人提七夏的病,没人提苗族的痛,没人提人妖之分,没人提南屿天元。
这一刻,只是过年。
酒后三巡,菜过五味,五人脸上都有了红意。
都是修行之人,驱散酒意不是什么难事儿,不过没有人这么做。
用宋令关的话来说,太浪费了。
不用修为驱散酒意,酒量便展现了出来。
石头还是之前样子,喝了些酒便醉了。
用安红豆的话来说,真是白长了那么大的个子。
不过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倒地便睡,一杯接一杯的与易年喝着,嘴里说着不着边际的醉话。
三女的酒量都不错,没像石头那般失态,最起码夹菜还是用筷子,没有用手。
易年也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偶尔往北方望望,不过有高山挡着,看不见离江,看不见北祁,更看不见青山。
举起酒杯往青山方向比了比,石头抓着易年的手,开口道:
“你喝多了,我在这儿呢,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