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说话最好客气点儿。”
易年听着,开口回道:
“有用吗?”
“没用。”
“那为什么还要客气?”
听着易年的反问,信难求愣了一下,随后开口笑道:
“也是,这个时候好像没人能客气的出来。”
信难道的声音很难听,就好像一把生锈的小刀在一张破锣上不停刮着,刺耳的紧。
说着,将手伸进雨中,仔细把上面的草药洗干净,将手套重新戴在手上,开口道:
“你很不错,在这个年纪就到了这种境界,不过怪就怪你生的太晚,若是你早生上二十年,今天我要杀你也不容易。”
对于信难求来说,这评价已经很高了。
易年听着,摇了摇头。
“哦?”
瞧见易年的动作,信难求有些意外。
易年挺着身子往上靠了靠,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停了下来,开口道:
“若是我早生二十年,今天死的就是你了,而且很容易。”
二十年的时间,以太玄经的神奇,就算不入真武,最少也能到归墟巅峰。
同等境界,易年不怕任何人。
以易年的性子来说,平时这种即使是事实但听着却很自大的话绝不会说出口,但今天,要说。
信难求听着,哈哈一笑。
“小子,人可以有傲骨但不能有傲气,你是不是认为你和我处在同一境界便能胜我?”
易年听着,没说话,但脸上的神情已经告诉了信难求答案。
看着易年的神情,信难求又是一笑,随即摇了摇头。
“这种时候还能耍心思,这份冷静确实难得,不过对我没用,好了,不能再给你机会了,免得你又生出什么别的心思。”
说着,慢慢站起身,抖了抖斗篷上的雨水,活动了下手指,看向易年。
看着信难求起身,易年心底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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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确实耍了心思。
说那些话就是在拿信难求身为天下第一归墟的骄傲做文章。
如果信难求放不下面子,真的把境界压到和自己一样的归墟初境,说不定真有机会。
压下的境界提起是需要时间的,这便是机会。
这回不是逃跑的机会,而是杀他的机会。
瞧见信难求不吃这套,易年也没太多失落。
换做自己,也不会如此做。
就像信难求说的那般,人可以有傲骨,但不能有傲气。
时间拖不下去,易年只好从地上起来,深深吸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腕,开口道:
“请。”
信难求听着,没有再同易年讲话,身上气息瞬间爆发!
在感受到信难求的气息之后,易年的神情立马凝重了起来。
因为信难求的气息完全变了,仿佛变了个人一样!
之前的气息虽然如同山岳一般沉重,但青光还能抵御。
而此时,信难求气息中的压迫感好像从心底生出一般。
这新出的气息,青光根本无法抵御。
如果要用语言来形容,那便是金翅大鹏鸟碰见凤凰,山鬼兽碰见鬼王一般,那种上位者的威压,让人很难生出抵抗心思。
如果再具体点儿来形容,只有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