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华同志气得胸脯起起伏伏,“回来的当天晚上我就找去了他家,不就是两块钱的事么,至于么,就算是晚上少交了两块钱,我知道了还能不还?我章玉华不吃亏也绝不会占人便宜!”
“是,是,是。那是他谷卫兵太没眼色了。他家两个女儿倒一点都不像他!”
大年三十的下午了,章玉华也不好拉着蔡医生说太久,没一会儿,蔡医生就走了。
谷荔问:“就是那次姐姐错过了跟大家一起劳务输出去外地么?”
说起这个,章玉华同志倒是没那么生气了。
“是呀,原本你二姐与相好的朋友一起要去福州那边的服装厂工作的,报名那天她却因为没带钱包而被扣在了车站,没去成。”
谷荔住宿在学校,对家里发生的事知道的不多。
章玉华同志摆摆手,无所谓道:“不去就不去,反正你姐马上也到了相看的年纪,我正让你大姐在城里给你二姐物色着呢。这要是跟着去外地三两年的,条件好的小伙子都要被人挑走了。”
谷荔:-----
想一出是一出的章玉华同志已经忘了要揍谷荔的事情,边往厨房走,边碎碎念叨。
“你二姐跟你和你大姐不一样,她从小性子就软弱,放她一个人去外面,我还不放心呢。要是你或者你大姐的话,那去哪里都不会被人欺负。”
谷荔:-----
谷荔权当章玉华同志说的是优点了。
过了今晚,谷荔就17岁了。不知是不是年纪的增长,谷荔眼里的年味比之小时候淡了许多,又被章玉华同志指使得团团转,只觉得累人又麻烦。
就在谷荔要将屋外煨着大骨头的炉子拎回家时,谷荔又见到了蔡医生。
蔡医生被人拉拽着,跑得满头大汗,她的医药箱被那人挂在胳膊上,跑动时撞来撞去,蔡医生看得干着急。
“蔡医生,快点,快点。”
蔡医生已经累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