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是我。”谷荔先喊了一声本家的婶子,又一一叫了凑在一起绕线头的几个婶子。
婶子们没怎么变,就连手中一刻都不带停的手工活都是老样子。
但她们眼里的谷荔却是大大的不一样了。
头发长长了,还带了点微卷,脸盘子大了一圈,脸颊上也多了肉,不像章玉华那瘦得皮包骨的干瘪样。
她们具体说不上谷荔哪里不一样了,真要说的话,那就是多了一圈的福气。
打过招呼的谷荔拖着行李箱往家走,收获了一路的惊讶。
“妈,我回来了!”
章玉华同志知道老三今天会回来,从中午开始就在大门口不停地转悠,谷荔刚转上前面的小坝,就看到了门口收拾鸡窝的章玉华同志。
“哎哟,可算回来了。”章玉华同志扔了手里的铁锹,双手边在围裙上擦,边跑向谷荔。
眼见着热情章玉华同志朝自己伸出手来,谷荔受宠若惊。
“哎哟,你这孩子,路上的土疙瘩那么多,你怎么就这么生拉硬拖的呀,小心弄坏了这箱子,老贵了。”
布满裂口的有力大手擦过谷荔的胳膊,一把抢过她的行李箱,提离了地面。
谷荔:-----
错付了。
离家半年的谷荔只得了章玉华同志两小时的友善对待就开始给她布置任务了。
“你们学校的伙食怎么那么好呀,你看看你胖的,都有点不像咱们家人了。”章玉华时不时瞥一眼白白胖胖的三女儿,心里纳闷着,她给的生活费也没多少呀,怎么还吃胖成这样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章玉华同志捏着手里的破抹布,认真且严肃地说:“谷荔我跟你说,咱们清清白白家人的女儿可不兴为了口吃的就在外面做那档子令人不耻的坏事。”
“哪档子?”
章玉华上前两步,顺手要拧她的耳朵,可看着镇定自若坐在桌边并不躲闪的谷荔,她又住了手。
凶巴巴道:“你可别为了过上好日子就跟人学坏,被人戳脊梁骨不算,还不会有好下场。”
不知怎么的,谷荔想到了谷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