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笑着说:“我这人啊,从小到大对别人给的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因为我觉得别人能把那个东西给了我,等到某一天,他不高兴了,可以从我手上原封不动的拿回去。所以,我一直觉得只有抢来的东西才是自己的。”
朱樉的言外之意,李文忠听懂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准备去争那个太子之位了?”
朱樉摇了摇头,他解释道:“我不仅要争,而且要大争,特争。”
李文忠一时弄不清楚朱樉这样做的用意了,他问道:“其实你心里比哥哥们清楚,你爹这个人对太子究竟有多上心。太子身上的隆宠,可谓是古今罕见。”
“你跟你大哥或者你侄子去争这个储君之位的胜算实在不到一成,你又何必去白费这个工夫呢?”
朱樉笑着解释:“就因为这样,我更要去争。我不去争,老头子会认为我图谋甚大。他的脑子里会想老二这个逆子连太子之位都不动心,难道这个逆子动心的是咱的皇位?”
朱樉将朱元璋的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让李文忠这个外甥都一时分不清在他面前说话的这个人是不是朱元璋本尊了?
第一次喝高度酒的李文忠醉眼朦胧,他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
李文忠长舒一口气,他感慨道:“怪不得驴儿说你是普天之下,唯一能治住他那个四叔的人。老舅这个人生下来就胆子大,可以说天老大,他老二。
你是老舅的亲生儿子,我以前还一直奇怪老舅为什么会那么忌惮你?甚至可以说提防到了害怕的程度。”
“原来是你不仅能把准他的脉,还能摸透他的心思。他在你的面前就跟没穿衣服一样,家里有一个胆子比他大,还比他狠辣的亲儿子。
别说老舅这样疑心病极重的人,就算是我这样外人都不禁会对你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