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言官老脸涨红,在朝堂上对李讲破口大骂。
不过这些连传入李讲耳朵的资格都没有,杂音都被唐帝镇压了。
“什么自愿认输?李讲,你少来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段,我看你才华殆尽,自知比不过诗狂吧?”
这些人骂得虽凶,但也真的很害怕李讲不继续写了。
否则的话,这还怎么继续进行打击李讲,打击文道的计划?
这几天,诗狂府邸前所未有的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
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十分害怕靠近诗狂书房的范围。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老爷已经五天四夜没合眼了,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绞尽脑汁的思考作品。
没人敢在这种关头去接近他,很容易触及霉头。
宁红英从下人的手中接过饭盒,推开房门,迎面看到的就是一道颓靡落寞的身影。
吴榭坐在书桌前,形销骨立,脸色苍白,与几天前的形象判若两人,状态太糟糕了,眼神毫无生机可言。
短短几天的功夫,瘦了几十斤,皮肤紧紧地贴在了骨头上,枯瘦如柴。
很难想象,一位渡厄境的修士,在无病无灾的情况下,身体居然能变成这个样子。
但宁红英心头一震,一瞬间就明白了。
诗狂太过要强,无法忍受自己比不过李讲的现实,却又写不出更好的诗词文章。
所以,这些过高的要求,便成为了无法化解的压力。
它们堆叠在一起,压在诗狂的道心上,很快他就撑不住了。
用通俗点的话来说,就是如今的诗狂,已经快被他自己的自尊心,逼到走火入魔了!
“你来了。”
吴榭对自己如今的状态毫无察觉,眼神灰白,毫无生机地看了宁红英一眼。
宁红英心头触动,眼睛顿时就红了。
关上房门,来到吴榭的身边,宁红英放下饭盒,从中一碗一碗的拿出饭菜。
热气腾腾的白雾在空气中氤氲,有浓烈的香气缥缈扩散。
不过吴榭的眼波却宛若死水般平静,毫无波澜。
两人这顿饭,吃的死气沉沉,过程宁红英数度开口,但气氛还是很冷。
没吃多少,吴榭便放下了碗筷,这是要她离开了。
宁红英终于是忍不住了,眼中的泪夺眶而出,“吴郎,你就真的这么放不下那些虚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