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屿淮如鸟类动物似的在外侧床沿搭起被子窝。
她有些欣慰。
算他还懂点事,不让自己睡外侧。
夜晚初降,村子似被某种东西隔绝,在一瞬间被按下静音键,明明木质房屋隔音非常差,他们却连一丝虫鸣鸟叫都未听见,仿佛整个世界在顷刻间只剩下二人。
姜浅不露声色,将脑袋往被窝里缩,直到遮住下半张脸才作罢。
因两人靠的近,她还能听见周屿淮浅浅的呼吸声在耳畔响起。
这反倒成了慰藉,让她不至于那么紧张。
时间在无声中流逝,宛如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又似乎才过去五分钟。
他们关紧了所有门窗,此刻只有依稀月光穿过窗户缝隙照进屋内。
但这点光亮太过微弱,仿佛投进无边黑暗,依然伸手不见五指。
她实在受不了,等待死亡降临似的诡寂气氛,将头埋进被子中,悄然打开手电,照向提前从登山包中拿出的腕表。
7点23分。
时间比预想中过的还慢。
周围一直未有动静,她不由松弛身子。
这个点根本睡不着。
于是她开始无聊地数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