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漓却抢先一步拽开他的手。
“说话就说话,动手干什么!”
周屿淮立马瘪嘴。
“姐姐,你看他,我只不过挽下胳膊怎么了!我们以前不都这样吗?”
风雨欲来的视线转到姜浅脸上,她尴尬一笑,垂眸躲避死亡射线,嗫嚅。
“是呀,这很正常的嘛。”
晏漓瞪她一眼。
“哪里正常!男女授受不亲!”
这话算戳中周屿淮心窝了,让他不由想起随砚卿鄙视他弱的时候。
当下也不管之前答应姜浅要让着晏漓这回事,愤愤怼他。
“你什么身份!管这么多!”
“我…”
晏漓刚吐出一个字,卡壳了。
自己似乎真的没有资格,纵使两人有肌肤之亲,她也没有给他一个名分。
委屈漫上心头,泪失禁体质让他即便不想丢面,也忍不住吧嗒吧嗒掉眼泪。
说不过就说不过,哭什么!
周屿淮慌了神,忙不迭去看姜浅。
这眼泪直掉进姜浅心坎里,她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想去拉他。
他却先跑掉了。
周屿淮看了眼晏漓的背影,心虚到爆炸。
“姐姐,我…”
被姜浅恨铁不成钢似的眼神瞪了,他又去看岳西凉。
岳西凉淡然回望,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在这等我。”
姜浅丢下一句,就去追人。
晏漓没跑多远,只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没出息的样子,虽然现在都看到了。
宽肩窄腰的高大少年,却蜷缩着背,蹲坐在脏兮兮的树根上,蓬松的红发都仿佛随了主人心情变得蔫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