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头抱着婴儿走到火把跟前,这才看清这婴儿的模样,头发已经被露水完全打湿了,婴儿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看上去大概有五六个月的样子了,老钟头用解开外衣,用撩起里面的毛衣给婴儿头上露水擦干。
随后他一只手抱住婴儿,一手抓起火把以比之前更快的行走速度往家中赶去。
老钟头边走边骂着:“多半又是哪家该死的的爹娘生多了又养不起给扔这路边了,这次要不是让我给撞见,多半这孩子今晚都挺不过去,娃娃你命硬遇到了我。”
那个年代没有避孕措施,所以很多家庭都能看到兄弟姐妹四五个的,但是当时大多数家庭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有很多家庭养不起多出来的小孩,大多都会选择送人,所以当时农村好多家庭里的小孩不是本家的。
扔小孩的虽然不多,但实在送不出去的,心一狠就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老钟头一路走的快,十多分钟后已经赶到了家中,他把火把往水沟一扔,腾出手来往兜里掏钥匙。
熟练的把木门上的铁锁打开,推门进去后又连忙找到电灯拉绳把灯打开。接着去衣柜里把自己冬天穿的大棉袄拿了出来,放在床上铺好,把里面的绒面朝上。
把婴儿抱到床上放着,解开了那湿润的棉毯,嘴里念叨着:“还是个男娃娃。”手里也没停,又把婴儿转移到大棉袄上,再小心翼翼的把婴儿包裹好,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在外面。
然后随手把那湿润的棉毯扔到床跟前竹椅上,再次抱起婴儿借着灯光仔细的端详起来,可能是过于虚弱,婴儿到现在也还没醒过来。
老钟头不由得有些着急,抱着婴儿在屋子里走动着,用手摸了摸婴儿的脸蛋,还是凉的。
“多半是冻坏了。”老钟头抱着婴儿往灶屋走去,先找到灶屋的电灯拉绳把灯打开,再到水缸面前拿起水瓢舀了几瓢水到大铁锅中。
来到灶台前的板凳坐下,另一只手抓起一把引火用的枯草放进灶台里面。
然后拿起灶台上面的打火机点燃枯草,等到火势起来后,他又往灶台里面加了几根干柴,慢慢的火势大了起来。
老钟头一手往灶台里递着柴禾,一手抱着婴儿烤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