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秦婉和老夫人皆是一怔。
秦婉皱眉道:“自是程郎,还能......”
江微嗤笑出声,“荒唐,这满京城的高门显贵,你出去打听打听,有哪家的妾敢称呼主君为夫君?”
“秦姨娘,你一个小小姨娘,不但言语无状,见了当家主母却是连礼都不行,谁教你这样的规矩?”
江微又看向一旁扶额叹息的老夫人,“你们也知道这是下贱之事,却偏偏要我去?恶心的事都让我做,福气都让你们享了,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秦婉闻言色变,挺直身板,眉眼间隐隐透出几分厉色。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这勇毅侯府的主母。
“这都是夫君应允过的,就是怕我在你这里受了委屈,如今夫君出事不久,你便拿身份压我,等夫君回来了,还不惩治于你?”
江微连正眼都懒得给秦婉,打了个哈欠,“且不说他能不能回的来,就算是他回来了又能如何?你们别忘了,这侯府上下仰赖的是谁,吃穿用度皆用的我的嫁妆。”
“就是我这么些年太好性子,让你们一个个的都把我当成了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
老夫人被气的险些背过气去,“好你个江微,你就不怕我去告你个不孝之罪?”
大夏国极重孝悌之道,不孝乃是重罪,要当街受鞭刑,还要落入牢狱。
江微起身,目光如刃,猛地瞥向老夫人。
“好啊,你尽管去告,到时候闹到官府,也正好让全京城的人看看,他程友甫是怎么宠妾灭妻,你侯府的老夫人又是怎么逼着儿媳委身他人的。”
老夫人自知闹到外面大家都没脸,且这时候她的宝贝儿子还在狱中,不是收拾这忤逆不孝之媳的时候。
所以虽然气的跟个破风箱子一样,终究没说什么。
但秦婉却像是没长脑子般,指着江微高声斥责道:“夫君爱的一直是我,这些年是你抢占我的位置,夫君本早就要休你,是我看你可怜,怕你出了侯府难以容身,这才留你在侯府做夫人,你却半点不知感恩。”
“好一个不知感恩!”江微差点没笑出声来,“看来是该教教你什么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