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栀一惊，但她很快控制住了情绪，只有稍微收缩的瞳孔显示出她的紧张。她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在问及最后一行时，002提到的居然是神堕。

【怎么了，宿主？】

002作为系统，自然能迅速感受到她的不对劲。

但它没多想，还以为是对未来的紧张吓到了楚南栀。

“没什么，我只是担心自己感染后成了灭世的超级大怪物，那也太可怕了。”

楚南栀摆了摆手，她虽然面上还维持着平静，但心底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002看不到那个标志着衔尾蛇图案的特殊属性，这是为什么？新的进度条只有自己可以察觉吗？

【你要是堕落的话，恐怕整个H市都不够你杀一轮的。】

002还在认真地分析着，说完后又极其人性化地叹了一口气。

【最好不要那样，我不希望你成为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小楚同学，但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很好，如果不得不走上那条路，也没关系，只要活着就好。】

【活着，才有未来。】

002的语气听起来极为认真，或者说它确实是这么想的，哪怕作为系统的本职任务就是观测自己的宿主，但002还是说了。

【我希望你活下去，不管以哪种方式，如果真的走了那条路，唉，我也是你称手的工具，只不过到时候你可能就不完全是你自己了。】

“现在也差不多吧。”楚南栀笑了，“我体内不还有另一个灵魂吗，真想知道祂什么时候会出现。”

虽然表面上三言两语带过了这个话题，但面对系统002的真情实意的表达，楚南栀的心情也很复杂。

她是真的很感谢它一直以来的陪伴和安慰，甚至除了那个死板的机械音，002一直以来都像个真实存在的人一样，还是不会激发她社恐属性的那类人。

它只是陪伴，偶尔安慰，大部分时间还在吃吃喝喝。

但她不得不提防，走到现在这一步，她必须对一切都抱有怀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