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自己的，司北又给其他几人测了一遍，除了泽的数值仍然稳定在最安全的数字，陈楠和司扬都有少量的感染。

情绪波动的影响可以靠休息来恢复，但感染叠加后就必须适应清除感染的治愈剂或者异能者。

司北完完整整地将数值介绍念了出来，首领听完后沉思两秒，突然松了口气。

“是空气。”

他言之凿凿，视线落在面前空无一物的仓库。

感染的转化在泽放火集中处理掉感染体后减小了速度，既然如此……

司扬将异能覆盖在眼睛上，看穿真相的窥视之眼短暂发挥效果，他看到了遍布整个庇护所，正对着金属罩蠢蠢欲动的那些沾染着血液的细丝。

……

楚南栀看向时间，即使她的处理速度够快，仍然有两株靠近小区边缘的植物被感染而异化。

这种感染植物的异能波动跟正常进化生物的差别极大，几乎在接触的一瞬间就能察觉出来。

窗外仍是血色的月亮。

楚南栀隔着窗帘的厚布看不到分毫，但在先前短暂连接牵牛花藤感知的那几秒里，她看到洒在地面的红色月光。

淡淡的血雾凝聚在空气中，又被大火烧得只剩灰烬，只不过她仍然没有亲眼看见月亮。

动植物对危险的感知最为敏锐，在进化后，植物的感官功能也得到提升，同时他们往往先人类一步学会用异能去感知周围的一切事物。

牵牛花藤恐惧着天上的红月，自始至终没有向上延伸感知，楚南栀自然也没有亲眼目睹的机会。

通过拍照来看也不是合适的举措，002反复提醒过楚南栀，感染的影响不止集中在面对面时。

它们可以承载于任何物体，文本，甚至是数据记录。这也是系统002的数据库记载里，没有对于感染生物以及邪神的详细记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