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又来人了。
一辆软车在十名护卫的簇拥下来到了现场。看着六马的软车,这车中之人必然非富即贵。
在祁连国车架的马匹是有规定的,车架代表着身份,身份越高,马匹的数量越多。普通人可以乘单匹,城中官员乘双匹,城主、地方将军乘四匹,六部主官、一品大员、驻军统帅乘六匹,王爵乘八匹,有趣的是如果皇子未能任官职,则只能乘单匹,寓意皇子与庶民平等之意,不过这也就是说说罢了,哪有不长眼的家伙盯着皇子的尾巴。至于皇帝则是想乘几匹就乘几匹,谁敢说个不字!
这架软车配六匹马,看来是个不小的官来了,皇城的人眼力见那是没的说,什么样的人是怂包,什么样的人是惹不起的,他们可经验丰富。一看这马车的架势,赶紧立立正正的腾出了一块地方,有那头脑灵活的已经开始拍上马匹了。
“诸位老少爷们,给这位大人让个地儿。诶,对喽,那位老哥你往边点儿让让,对对,好嘞。”
郭千里不认识这架软车,马九命可认识。马九命皱了皱眉,他怎么来了,至于么?
看热闹的人里有个人比马九命更熟悉这驾车,孟全的身法宛如脱兔一般,嗖的一下子窜到了马车旁,十名护卫看了一眼,没有阻拦他。
“公子爷,您可来了!”孟全的演技要比他的功夫强上太多,就见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那个委屈劲。
软车的帘子慢慢的被掀开了,一个身穿暖白色长袍的男子走了出来。这种颜色在阳光下略显黄色,看上去无比的尊贵。
黄色是皇室独享,除了皇帝至亲,其他人敢穿就是造反,即便亲王、皇子也不敢穿明黄色的衣服。所以这种暖白色的衣服就成为权贵圈里比较流行的样式了,算是打了个擦边球吧。当今祁连国皇帝是一个务实派,对这些权贵的小心思也不太在乎。
马九命看着走下马车的男子,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外相来了,原来是他的二公子。
“孟全,你真是越活越没出息了,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还像我孟府的护卫。”孟疏慢条斯理的笑着说道。
“是,公子爷,孟全给您丢人了。可是我实在是气不过,他们瞧不起我们这些孟府护卫不打紧,居然言语中还瞧不起老爷,我与他们理论,他们理屈词穷便出手伤人,属下不是对手,反被羞辱,呜呜,当街被人脱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