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抗洪救灾让市委书记和一名县长丧生,省里面必定震动。
甚至连更上面的京城恐怕都得来人调查。
如果今天郑谦过来询问的事儿,被查出来,是杨善源因为跟郑谦的私人恩怨,最后选择闭口不言。
哪怕这跟林立恒和阮轻舟丧生没有之间的关联,恐怕也架不住有心人从这里面做文章。
到时候。
他杨善源即便不会受到失职的惩罚,但恐怕也不会如愿坐上他梦想已久的市委书记的位置上!
同样的。
一旁的山阳镇镇长张腾,原本都掏出手机主动打给山阳镇派出所,找人来把郑谦这个闹事儿的人带走了。
手机都快按下了拨号,在听到郑谦嘴里话语的那一刻,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整个人都惊出一身冷汗来。
他刚刚可听得明明白白。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跟杨市长有私怨啊!
能够跟杨市长有私怨的,那可不是一般人啊。
最少,也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然的话,彼此之间连交集都产生不了,何来私怨?
而且。
看杨善源的模样,这所谓的私怨,极有可能还没有报仇!
能够让市长杨善源都无法报仇的私怨,对方的来头,怎么可能小的了?
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镇长。
可以说,在这指挥室内这么多人,就他的职位最低,不然的话,也不该他主动站出来,让人将郑谦给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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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詹腾浑身都不舒服了。
眼前的这位,可是能够跟杨市长掰手腕的存在,自己却还要让派出所来人把他抓走,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就在詹腾电话没拨出去,一脸犯愁的时候。
杨善源可算是开口了。
“行了,詹腾,不用喊刘所长过来了,这位,不是外人,也是下来帮忙救灾的!”杨善源声音不冷不淡的道。
但是对于詹腾而言,无疑是天籁之音。
他一下子解脱了。
既可以不用去找刘所长来抓人,也不用得罪杨市长了。
詹腾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了,找了一个借口就出去了。
直到走出指挥部,詹腾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就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杨善源知道郑谦所言不假。
如果这场洪灾,真的让林立恒跟阮轻舟出事儿了,那势必会成为上面调查的开端。
自己从中无法获益,甚至还会受到连累,名目便是救灾不力。
“林书记跟阮县长,现在就在牛新洲!”杨善源面无表情的指着面前的一张地图。
郑谦快步走了过去。
所谓的牛新洲,其实就是山阳湖水库下游的形成的一个小岛。
之前没有修建山阳湖水库的时候,这个小岛,全都淹没在水底下。
后来,随着三十多年前,山阳湖水库的修建成功,下游水位得到控制,牛新洲也就渐渐显现了出来。
因为其形状酷似牛心,所以叫牛新洲,但是后面登记的时候,误登成了牛新洲,也就一直沿用至今了。
杨善源道,“这次是二次溃堤的地方,其实不是山阳湖水库的总坝,而是位于山阳湖水库下面的一个叫石门闸的地方!”
“最开始,修建石门闸,是为了方便附近的两镇的老百姓的灌溉用水的,而这次,因为山阳湖水库总坝溃过一次,导致石门闸储存了远超警戒水位的水!”
“我们也一直在努力的泄洪分流,但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郑谦的眉头皱起,仔细的研究着面前的地图。
“林书记和阮县长,怎么会忽然去了牛新洲?”郑谦问道。
杨善源道,“他们原本是去下面一个胡寨的灾情安置点考察的,但是安置点有一位老人家突然发病,而他们就是住在牛新洲的!”
“当时洪水来势汹汹,他们只顾着跟大家一起撤退,药却忘了,眼见这样继续拖下去,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位老人家等死!”